“乾道元年秋,上杭庆安坊起火,险酿人命,案卷记载为天干物燥,意外失火。实则受害者曾因生意往来惹怒沈崇安,沈崇安着人纵火行凶。受害者被恐吓,不敢再提此事,反求知县严墨放过此案。”
“乾道三年六月,一赌徒欠高利赌债无力偿还,卖妻卖女。其妻羞愤自尽,其女含恨委身沈崇安,后被丢入醉心楼。同年九月,此女逃出醉心楼的路上被一辆马车活活碾死,肇事马车将其拖走,尸身下落不明。有目击者称车夫是沈崇安身边的人,但在官府询问时又改口。”
“乾道四年腊月,有作坊私售爆竹,囤积硝石、硫磺等存放不妥,燃爆失火,造成多人伤亡,作坊主畏罪自尽。实则真正幕后坊主为沈崇安。以大笔金银贿赂知县严墨,并以严墨二子威胁,逼迫其放弃追查。”
……
待段义念完,杜言秋负手冷声道,“沈崇安,与你义父告个别,随本官走吧!”?”
沈崇安笑了笑,“听说杜大人昨日大早在严家与严老夫人相谈许久,原来是得了这些东西。”
消息果然传出!
杜言秋声色未动,“严老夫人的女婿莫名遭了大难,想要我为其出头多卖力一些,自然得给我些好处。”
好处便是给了杜言秋抓他的理由!省的杜言秋再到处寻找他犯案的证据。
沈崇安笑意更浓,“杜大人以为,就凭严老知县留下的这些话便能定我的罪?”
“定罪是以后的事。凭严老夫人的这些话请你去衙门里住一阵是足够。只要有时间,这所有事总能查个明白!”
沈崇安挑眉,“杜大人有查这些东西的时间?
“不劳你费心。若与你义父无话可说,那就带走!”
杜言秋不再与沈崇安废话。
“杜大人,请留步。”
许久不曾出声的杨谆走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杜言秋。
即便知道他的侄子杨雄与杜言秋已经见过几面,但他却一直以为自己犯不着与此人有交集,不想此人会亲自来他的府上拿人。
“杨员外有何事?”
杜言秋目光清冷地注视着走向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