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王阿婆托人来问他家二郎的事。”
提起王二郎,姜元祥有些内疚,“没想到王家二郎如今成这样,沾了赌的人性情就没个好的!唉,早知道,就不把他家的房子介绍给言秋。”
“爹,言秋都没说什么,您就别自寻烦恼了。”姜落落道,“王二郎若只是中间传个信,没有再做其他什么的话,在马家的案子上问题倒也不算大,顶多吃几日牢狱之苦。”
“那有什么!”旁边哄着马小郎的罗明月撇嘴一哼,“星河都在牢里呆了好几天呢!”
“对了!”姜元祥想起来,“送你伯父伯母回老宅的路上,我听说县学教谕出了事,似乎是在福文阁受伤?”
“我出门买菜的时候也听人在说。”罗明月也道,“还有人说福文阁背地里设赌。那县学教谕大概就是去福文阁抓参赌的县学学子时被伤的。落落,严老知县家可有人报案?这是真的假的?”
姜元祥愤然,“县学藏赌,福文阁那书香之地也藏赌,读书人都成了赌徒,杀人伤人,肆意而为,这世道如何是好!”
姜落落点头,“孙教谕确实是在福文阁附近被人发现,倒也不能说就是福文阁的人下的手。我若伤了孙教谕这样的人,断然不会把伤者丢在自家门外。至于福文阁藏赌一事,若有人报到官府,是该查查。”
但传言是传言,并无人报官。
而杜言秋虽知福文阁背后的主人是闫虎,也暂时并未打算下手。
孙世明是大早被人发现,也就是说他出事该在夜里。那时,正是赌徒们寻欢生事时,身为赌坊教头的闫虎应该在北门街那边守着,并不在福文阁。即便查过去,也会让他挡掉。
借孙世明散出这些传言者无非是想让闫虎被人盯上。
在县衙时,杜言秋曾分析此举之意。认为此举虽针对闫虎,但并非纯粹为帮镖局。因为孙世明与罗星河是落在又一方人手中,或者说可能是站在镖局与赌坊之上的“大主人”。
杜言秋最终认为,这方人是想借手弄清闫虎究竟是谁的人。
闫虎以福文阁为掩护偷设赌场,虽说与赌坊相比生意不大,只是与柳玉郎勾结诱拐几个学子,若细究也算得上是另起炉灶的背叛。
若死于语口渡货房的那两个镖局的人真是活鬼双刀闫虎所杀,那必然也是与镖局对立。
在镖局与赌坊两股势力当中有这样一个人引起某些人的警觉,说明此人的行为也超乎他们的掌控。
由此可见,闫虎是个特殊的存在。
……
怪人阿难从被抓到衙门后就绑在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