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屈腿蹬蹴,勉强撑体起身。这四壁环绕,一股浓重男子味弥漫,却又异乎寻常的清洁。
她的洁净之感在于室内的每一角都不曾遗落锋利器械,别说剪子,便是玻器碎片,亦不可觅。
出路何在?
她奋力起身,双腿束缚中挣扎落地,靠过去年少轻浮的痕迹,令体力更甚常女,跳跃间尚能维系短暂气息。
房内显然被特意整理,寻觅利器全无果。再拖延片刻,封渝归来矣...
沐雨澄提着气,蹒跚至回廊边沿,玻璃窗锁死寂沉寂。无法逃避,不必退缩转过身躯,绑缚的双手竭力探寻窗扉锁舌,只是,目无所睹而双手无力施压。
此门扣为上勾状,须向阳抬举方得解启。然双手反扭于后,力气难施,以跳跃代之,试图解脱。无奈,重如铅之窗扇难以撼动,足踝缚绑,立足不稳,跌落间爬起复再近窗扉...
挣扎不已,汗水浸渍,散发凌乱!
全身染满灰尘,依旧不倦前行,血肉之痛楚,指甲剥裂,血泪交融。
疼痛锥心只换来了一个惨痛的事实——逃脱不得,则无出路。
此刻封渝头脑混沌,一旦失控于己身...
未曾深入细思,持续不断地重复同样的行动。三十分钟逝去,一小时逝去,无果,依然无解,尚欠一口气
十指淌血淋漓,疼痛刺骨,痛觉下衬衫已然湿漉。此刻,阳光破窗而入,她不自主向外凝视。
陡然间,瞳孔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