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不是没想过吕梁文的报复。
她以为廖家顶多言语攻击,廖莎莎有心理准备,大心脏应该能扛过去。
可谁能想到,他们这么极端,竟然用铁链去锁人。
林夏从包里拿出相机,对现场拍照采集证据。
看廖莎莎哭的可怜,忍不住解释,“你用不用是你的选择,我给你留好退路。”
这话是林夏第二次说了,廖莎莎也下定了决心。
“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出生的时候,据说那会家里特别难。
母亲身体不好,加上有了两个儿子,对她没多少耐心。
打小她就知道,只有自己听话,跟着大哥才能得到母亲的一点关心。
可到头来,就算大哥错了,他哭一哭,母亲就把错归咎她的身上。
不爱就是不爱,再争也没用。
林夏没有动铁链,等公安人员到了,她出示证件,申请介入调查。
廖母恢复了工作,两口子从学校赶回来。
林夏看人来了,抓紧把廖家父母也拍了进去,面上的讽刺都快他们脸上了。
如此场景,廖母气的脸都红了,冲上去要打廖莎莎。
“你怎么这么坏,非得把我们的脸都丢光才行吗?”
廖莎莎怔怔的抬起头,“我做什么了?”
廖母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被问的哑口无言。
这些年,她似乎是习惯了廖莎莎的服从,从来不知道那么听话的孩子,能直愣愣的瞪着她。
“不顺父母,那就是不孝。”
“要是把我的前途和房子给你们才算顺,那这样的孝顺我不要,我保留追究你们的权利。”
看母亲眼睛里的强撑,廖莎莎心里那道畏惧的屏障忽然就散了。
所谓母亲,她给的光环太重了。
护着孩子的母亲,那才是母亲,而她却一直在祈求母亲的爱。
公安给廖莎莎解了锁链,把廖家人全都带去了公安局。
孟小毛历练出来了,跟办案公安交流的时候,态度和方式拿捏得极好。
“这件事涉及我们二处同志的人身安全,我代表单位向你们发起协查。
请你们通报涉案人员的单位,这件事我们追究到底。”
办案公安指了指审讯室,“廖莎莎母亲进去前,给一处的吕梁文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