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赛车,陈规宴眉头一皱:“姓江的,你以前怎么死的不知道?还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你跟谁去的?”
陈规宴越说越烦。
江阙那边信号又开始不稳定,卡顿间,陈规宴听到两个字:“表哥。”
再然后,是某人问他的一句话:“迟来的正义,还算正义吗?”
电话里赛车轰鸣的声浪随着信号一起卡顿,像是倒流的时光碎片刺进陈规宴心脏,刹那间,让他不由得想起过往种种。
家暴的爸软弱的妈,讨厌的舅舅和在下水道的他。
跟现在相比就像上辈子的事。
没有人记得,并不代表他不存在。
不能为自己发声,并不代表他不需要正义。
只是这正义迟到了。
可是迟到的正义,还算正义吗。
二十七岁的陈规宴不知道十三岁的他,需要的是正义还是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