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改嫁那年,她追着牛车一直跑,结果摔到了鼻子。鼻尖划破了一条大口子,所有人都觉得她要毁容了,结果不到一个月,她脸上连疤痕都没留。
只有用手在鼻尖用力摸,才能摸到那里有一条浅浅的凹陷。
“真羡慕,不留疤也太好了吧!我就是容易留疤的体质,夏天被蚊子咬一口,两三年都有褐色的疤痕……”
小护士说着把最后一块方形纱布揭下来,“呀!伤口结出白痂了,你果然恢复得好快啊!”
“我已经不觉得疼了,应该能申请去表演吧?”江蔓希冀地问。
小护士猛点头,“你去试试,如果可以,我一会儿去看你表演!”
说完不等江蔓回答,小护士拿出自己的梳子帮江蔓把头发理顺:
“你伤在后脑勺,这样正好把头发分到两边梳两个麻花辫,然后我尽量把纱布裁剪得小一点,再带上军帽就不那么明显了。”
“谢谢……”江蔓眼圈有些发红,为这直白的善意。
“客气啥!我就是看不惯有人坏心眼儿算计别人,你以后可得离那人远一点……”
江蔓点头,“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魏雪,你叫我小魏或者小雪都成。”
魏雪把江蔓的头绳系好,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道,“等拉练结束后,你们就要正式进入部队了,分到哪个区了你自己知道吗?”
“鹿城文工团。”
魏雪一脸惊喜:“好巧!我就是从鹿城军区总医院调过来帮忙的,你到时候记得去找我玩啊!”
两人正开心地说着话,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
二班班长走了进来,看见江蔓已经梳好了头发正在包扎,目露诧异地问道:“小江已经能梳头了?”
魏雪就像个小话痨,闻言立刻就把江蔓的体质和变化一一讲了出来。
班长听完松了口气,笑道:“小江你好好准备吧,演出九点半开始,独唱还是交给你来表演……另外,伤口也不用包扎得太不明显,露出来一点,到时候军报的记者可能会问。”
江蔓闻言立刻会意:“好的,班长放心,如果记者同志问起来,我会如实回答的。”
班长欣慰点头:“好,现在离九点半还有一个小时,你赶紧准备准备吧。”
江蔓目送班长离开,然后又请魏雪重新给自己缠了纱布,还在脑后系了个完美的蝴蝶结,既好看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