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隧道的另一头,则是暂时失去术能的一梅师伯,心怀鬼胎的田野,还有如同闷葫芦般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鱼魅。
鱼魅其实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特别是在一梅师伯悄悄告诉鱼魅自己失去术能以后,鱼魅更是觉得自己压力过大,更不能好好说话了,还好鱼魅戴着口罩,田野看不清楚鱼魅脸上的神情,不然,就以鱼魅那不善伪装的脸嘴,一准儿得被精明的田野看出点破绽。
其实,一梅师伯也不想告诉鱼魅这件事,毕竟鱼魅不是人,只是个变异了的妖物,存在极大的不可控性,但是,一梅师伯没得选呀,选鱼魅,一梅师伯至少对鱼魅还有用处,可以一搏,选田野,那女人狼子野心,说不定会伺机做一些伤害一梅师伯的事情,所以,一梅师伯被迫无奈,只能出此下策,赌一赌鱼魅这颗被药物浸泡坏了的心脏还有些许泛红的一面。
“一梅先生?”田野坐到最远处,拿出一个水壶,先是清理了一下自己被一梅师伯吐一脸的血沫子,随后饮下一些剩余的清水,最后看向旁边的一梅师伯,有些不解,在田野心中,一梅师伯可是能匹敌自己最敬爱家主的厉主儿,不说刀枪不入,至少比田野自己强太多,然而,一梅师伯这突如其来的一口老血,是将田野给吐懵了:“先生,这是演的哪一出呀?”
“不好意思了,没恶心到你吧?”一梅师伯强忍身体的不适,扯起嘴角不情不愿地给田野道了歉。
“我倒是没事,只是,先生,人吐出那么多血,多少对身体会有些伤害,我是担心先生,之后的路还很长,又祸福难料,先生真的不需要我什么帮忙吗?”田野没有放过一梅师伯的意思,继续追问,关心是真的,毕竟之后危险重重,需要一个能者坐镇的,好奇也是真的,毕竟一梅师伯看起来伤得不轻。
“看来你还挺关心我的,怕我拖你的后腿是吗?”一梅师伯反将一军,话说得阴阳怪气的,将矛头引回到田野身上,反客为主。
“田野断断不敢有这样的心思,请先生不要误解我的用意”田野本就惧怕一梅师伯的淫威,现在见一梅师伯语气中带着责备,田野有些心慌,连忙站起身来认真解释。
“哎哟,我和你开玩笑呢,是这样的,我之前练了些比较高深的术法,身体有些吃不消,体内有淤血化不开,这不一直赶路,便将体内淤血给激发了出来,算是因祸得福了,小姑娘,你放心吧,我可是天目的大能者,怎么也不会给你们造成困扰的,只是嘛,需要休息一会儿,恢复体力后才能上路了”一梅师伯本想站起身证明给田野看看,自己并无大碍,可是尝试了几次后,一梅师伯仍是觉得手脚无力,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田野。
“那现在怎么办呢?”田野听罢,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了一半。
“你先去前面查探一番,我休整一下,便能继续赶路了”一梅师伯也没多说,打发走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