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余淮生本身就对迷药有一定的抗体,蔺家主一来,及时给了解药,余淮生立马就醒了,一是身体还有些酸软,二是余淮生也想听听蔺家主如何审人,所以便一直躺在床上佯装昏迷,可现在,这看起来精明的芍药不但被田野当枪头使不自知,还在蔺家主暴怒的情况下不知道走人,害怕芍药真的被蔺家主打死,余淮生这才开口缓解了局面,芍药听余淮生这么一说,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地溜走了。
“余兄还真是心善,芍药可是给你下了药要把你迷奸的人呢,你非但不恼怒,反而出口替她解围,难道是我出现的时候不对,坏了余兄的好事?”蔺家主斜靠在床头,双手枕头,一脸趣味地看向余淮生,眼角余光扫过余淮生被扯开的衣服,健硕的身材暴露无遗,同刚才与芍药说话的态度截然不同,蔺家主对余淮生态度好很多,似是变了个人。
“这种玩笑蔺家主就不要再开了”余淮生脸一红,赶紧将衣衫理好。
“你说这田野使的这些小伎俩真的下作,偏偏这些蠢女人还要上套,航叔身边要是再多养几个这种货色,我看呀,南相也没几年咯”蔺家主摇摇头,一脸的嫌弃。
“话说,蔺家主这么晚来找我,不会只是想给我吐槽一下南门大院管理制度如何糟糕吧?”余淮生起身,拿起茶几上的保温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虽然已经清醒,但还有些残药遗留在脑袋里,余淮生仍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我本来是来找你师伯做秘密交换的,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这般香艳的画面,那我现在算不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蔺家主话锋一转。
“不算,我还没怪你坏了我的好事呢?”同一梅师伯待一起的时间久了,余淮生也从最开始的木讷变得有些滑头了,一听什么救命恩人此类的词语,就知道这个与自己师伯一个德行的蔺家主肯定是在给自己使袢子,待会顺势再提个条件,那时的余淮生哪里还能拒绝,想到此处,余淮生压根不去接蔺家主的话。
“哟,小样儿”蔺家主邪魅一笑:“果真是师侄,一个二个都是些精得像狐狸的人,同你们打交道,怕是被你们卖了还要给你们数钱呢”
“大哥就不要奚落二哥了,蔺家主还不是佯装醉酒打发走了李家主以后再悄悄潜回南门大院的吗?”喝了点热水,余淮生的精神好了许多。
“那老狐狸,我也不怕给你说实话,我和他就不是一条线上的人,我不相信他,他在我身上也没少下坏功夫,再说,我们现在只是私人交易,没伤着别人的利益,我凭什么要让他知道”蔺家主耸耸肩,说这话时眼神真诚,余淮生相信自己的直觉,至少现在的蔺家主是没有撒谎的。
“你不怕我调头就去告诉你航叔了?”
“我是做什么的?你是做什么的?”蔺家主一脸无所谓:“你们这些相士,最擅于伪装面相,但是我算过你的卦也,卦相是条长线,多还蕴含预言之力,以前的现在的都能伪装,说实话,你要是能将未来都伪装了,我也认栽!”
“所以说,我是个好人?”余淮生凑近,一张清秀的脸庞移向蔺家主,近到能感受到余淮生鼻中一呼一吸间飘散出来的酒气。
“至少、至少你的命数里带着仁义!”蔺家主有些不太适应和男人离得如此之近,知道余淮生是在故意恶心自己,蔺家主有些嫌弃地将余淮生的脑袋推到一旁,一边说一边朝门外走去:“我懒得和你掰扯,一梅先生的酒也差不多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