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陡地转过身,不带停留,走出两步,身后却传一道低冷的哂笑:「要分就得绝情些,丝毫不用再管我的死活;想做自私的恶人,就别给许安融讨价还价的余地。结果你两样都没做到。」
顾迎清心里一坠,「我跟许安融的事用不着你评判;至于把这件事告诉你,不过是念在当初情分,还有你帮过的忙,不想给你制造潜在的麻烦,免得到时候显得我像是过河拆桥。」
程越生忽地站起来,酒瓶往桌上一撂,缓缓绕到她跟前,挡住她的去路,讽刺道:「你当初把我跟你之间的事说得那么不堪,我一个毁了你的人生的人,你现在倒是开始念起"旧情",替我着想了?」
这话尖锐得很,加上气温低,夜风寒,顾迎清脑子发僵,人也颤抖。
甚至霎然间感到一种她将话说绝,行为上却打脸的羞耻感。
这种气头上的羞耻感,让她一瞬间胸腔梗塞,脸脖涨红。
她点头道:「是,是我的错,你当我没说过,当今天没见过。」
她要走,程越生一把拽住她的手。
顾迎清抗拒他的接触,心脏上一股酸楚传递至手腕,「有完没完了?你要是想羞辱我,目的已经达到了……」
程越生无不讥讽地反问:「如果这就算羞辱,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算什么?」
顾迎清噎住,一时不知怎么辩驳,紧抿住唇,只往后退。
程越生跟着往前逼近,一时生气:「你躲什么?你主动数落我时倒很能叭叭,轮到我要跟你算账时,你倒是很会逃避和装可怜。」
后面的话,竟然有几分埋怨的意思。
顾
迎清听得不是滋味。
他身上酒息扑鼻,顾迎清觉得晚上那点酒,加上一些啤酒,不至于让他醉成这样。
顾迎清抬起头看向他,「你喝多了,在说胡话。」
「我哪一句是胡话?」程越生反问,「说要忘掉我的是不是你?说不要再共处一室的是不是你?自已坏了自已的规矩。」
「你自已好好看看,我们这是在室外,」顾迎清情急狡辩,「何况兖兖也在,你跟我也并不是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