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配料,淀粉,白醋,碱面等东西还算好做,
可甘油这东西,我们家现在就我闺女会做,我们用的甘油也都是我闺女做出来的,
这玩意制作非常难,而且稍不注意还有爆炸的危险,”
傅怀安拿起茶杯,细品一口才出声说道:“那沈先生的意思是?”
沈知秋表示,他没啥意思,只是说出想要今年推广塑料绵存在很多难度。
噼里啪啦一顿,就一个意思:“我们可以交出塑料棉的方子,液体塑料的方子也可以献给朝廷,
但一开始,希望傅将军能跟朝廷明言,如果说在有人学做甘油的时候,出了岔子,
或者我们交的时候没出岔子,但以后朝廷自己生产了,再出岔子,那就不能怪我们了。”
傅怀安是真没想到,沈知秋出去一趟回来,竟然是这么告诉他的,现在自己一族人还住着茅草屋呢,就能将塑料的方子交出去。
老实说,就之前他拿着塑料绵,也是在想,这东西的重要性自然不用说,但是如果要现在做塑料绵,沈知秋他们现在肯定是做不到的。
那就得思考怎么交出去的问题,但关键在于,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保住他们手里的塑料方子。
如果交出去塑料绵,那么塑料方子肯定就不保了。
倒是,他傅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如果自己家和沈知秋他们合作,能保证沈知秋他们方子还在自己手里,也不会耽误了让百姓和士兵们用到。
但傅家掌握着北境一半兵马,在朝中是一等公爵。
再掌握着这能称得上北境命脉般重要的塑料棉?
傅家想干啥?到时候即便燕王和世子,不怀疑傅家功高盖主,也要怀疑了。
再说,整个朝廷,看傅家不顺眼的,想取而代之的又不是没有。
傅怀安深呼一口气,起身对着沈知秋长揖到底:“沈先生,我傅传霆待北境所有百姓和将士,谢过您的深明大义。”
给沈知秋吓一大跳,他连忙搀扶:“傅将军,你别这样,真是折煞沈某了。”
费了好大劲,才给傅怀安按在座位上,沈知秋暗松一口气:“当兵的傻小子,果然力气大。”
自己刚坐下,就听见傅怀安又问:“不知沈先生想要什么赏赐,我定尽力为之斡旋。”
沈知秋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这身份可不合适做那个,再说什么赏赐不赏赐的,无所谓了,
只要这塑料绵真的用在百姓和士兵的身上就行,别的我也没啥求的。
不过希望塑料绵的价格不要过高,老百姓能买得起,用得起,就不枉费我闺女把这东西做出来。
这孩子,为了研究这东西,那真是一日一日的不合眼,一熬就是一夜啊。”
刚感叹完这句话,突然又想起来,对着傅怀安用恳求般的语气说:“不过我还是有一事相求。”
傅怀安连忙一把抓住沈知秋的手:“您说,只要我傅家能做到的,定义不容辞。”
沈知秋表示:“没那么严重,就是不要说这东西是我闺女研究的,你就说我们一起研究的也成,说我研究的也成,就是不要说是呦呦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