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生前肯定没少做坏事。”大胆一边吃力地抬起遗体,一边嘴里念叨着。小胆的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哥,你就别再说了。”我连忙安慰道:“怕什么呢?人都已经死了!而且我们现在可是在帮助他善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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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准备将遗体抬上车时,一阵诡异的风毫无征兆地吹过,周围的草丛沙沙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这阵风吹得人心里发毛,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突然,死者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动作却让小胆惊恐地尖叫起来:“啊——!”
“干嘛!吓我一跳!”大胆大声说道,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
我们手忙脚乱地把遗体放进车里,然后迅速关上了车门。整个过程中,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
回殡仪馆的路上,诡异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车子突然熄火,怎么也发动不起来;车内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定,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更可怕的是,车窗外似乎有一双双阴森的眼睛在窥视着我们,让人毛骨悚然。
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们不禁陷入了恐慌之中。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还是只是我们自己的心理作用?各种疑问涌上心头,让我们无法平静。车子的引擎不时发出奇怪的声音,仿佛在抗议着承载这样一具罪恶的遗体。
车窗外,不时有黑影闪过,仿佛是死者的冤魂在追随。小胆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说:“哥,这是不是死者的鬼魂在作祟?跟上来了吗?”大胆虽然强装镇定,但额头也冒出了冷汗,他用力拍了一下小胆的肩膀,说道:“别瞎说,赶紧回去。”
我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睛四处张望着,深怕忽然旁边会窜出来什么。我不断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可心跳却越来越快。车窗外的黑影似乎越来越多,像是一群幽灵在追逐我们。我感觉背后发凉,不敢回头看。
终于,我们回到了殡仪馆。下车后,我感到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大胆和小胆也是一脸惊恐,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眼中充满了恐惧。我们迅速将遗体运进殡仪馆,然后协助洁净师安姐和遗体修复师小礼为遗体进行处理。整个过程中,我们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什么差错。
安姐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像是被一层乌云笼罩,让人不禁心生寒意。她一言不发,动作却迅速而果断。她熟练地穿上那件特制的防护服,仿佛这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紧接着,她戴上了厚厚的手套和口罩,将自己严密地包裹起来。透过护目镜,可以看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厌恶,但更多的是对工作的敬业。
安姐端来一盆温热的消毒水,热气腾腾的水面上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她拿起一块柔软的毛巾,轻轻地浸湿,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擦拭遗体的面部。当毛巾触碰到死者那满是血污的脸时,安姐的手微微一抖,差点将毛巾掉落。但她很快稳住了自己,重新集中注意力。
她仔细地擦拭着每一道伤口,试图抹去那些血腥和污渍。但无论她怎么努力,死者脸上的狰狞似乎依然存在,仿佛永远也无法消除。安姐感到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知道,有些事情即使尽最大的努力,也难以改变。
就在这时,遗体修复师小礼登场了。他的面色凝重,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决心。他先仔细地观察了遗体的受损情况,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艰难的修复工作。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一片破碎的皮肤,轻轻放在一旁。接着,他拿起针线,开始缝合那些深深的伤口,每一针都带着无尽的耐心和细心。
小礼轻轻地拿起一把精细的镊子,小心翼翼地夹住那些撕裂的肌肉和皮肤,然后慢慢地将它们拉拢在一起。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但却保持着惊人的稳定性。接着,他拿起一根细细的针线,开始细致地缝合这些伤口。每一针、每一线都是那么精确,仿佛在进行一场精细的艺术创作。
他的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中的工作。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这场手术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对于那些严重受损的部位,小礼拿出一些特殊的材料,这些材料柔软而坚韧,可以模拟人体组织的特性。他轻柔地摆弄着这些材料,使其与周围的组织尽可能地融合,以达到最佳的修复效果。
在处理骨折的部位时,小礼更是格外小心。他仔细观察着断裂的骨头,然后用专业的工具将其复位,并用夹板固定。他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手法和力度,确保修复的效果既自然又尽可能地恢复原状。整个过程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尊重和对逝者最后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