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彩瞥了一眼花容失色的簪花夫人,以及佯装镇定的紫微垣,前者倒是向来如此,倒是紫微垣作为昔日的天帝,这镇定的模样可能不是装的也说不准。
但心猿这厮,脸上的兴奋却做不得假,祂方才那急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恐怕不是害怕盗山贼,而是感觉很刺激!
明彩暗自叹了口气,道:“行了,倒也不必如此惊慌,本来若是不知,祂暗中影响,的确是等闲难以察觉,可如今你们有了警惕,祂再想悄无声息地影响你们,就不可能了。”
“的确如此,你等至少可以周旋一二,祂见事不可违,除非打算与吾等彻底撕破脸,否则也不可能强来。”女娲点点头,认同明彩的说法,“你可有法子分辨尚是‘自己’的同道,此事还得告知祂们才好。”
女娲这虽是个疑问句,但却是用的笃定的语气,毕竟明彩此前施法遮蔽此处,未驱逐在场一人,说明至少簪花夫人,心猿,与紫微垣这几位祂可以确定未被盗山贼李代桃僵。
这还不能说明明彩有分辨的手段吗?
“我这法子,于祂们而言风险过大。”明彩握了握手中的笔道,“正是【母众】的本源,只要是被那老贼影响,失去‘我’者,这支笔皆有感应,就好似二者已经同根同源一般。”
“但这笔毕竟只有一支,而且若是实力不济,怕是会被其影响,成为一只【母众】。”
“我已开始检查【变数】,你也知道,我如今只是这颗道果的一部分,是好是坏皆为其表现,毕竟没有说变化,或是进化就一定是往好了发展的,因此想要排摸出盗山贼造成的问题,是个大工程,我需要时间。”女娲叹了口气道,“你倒也罢了,可祂们,我还是不放心,虽已有了警觉,可那厮有心算无心之下,说不得就遭了毒手。”
“早些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自然不可能当做不知道。”女娲说着,看了一眼明彩,“不知你可有什么法子,总不能到了最后,你我成了光杆司令,真被祂鸠占鹊巢了吧?”
女娲这唉声叹气的样子,分明就是觉得明彩一定有这个办法,只是祂说的倒也对,如今都不知道诸真中有几位遭了毒手,那盗山贼的手段毕竟难防,若真被祂一一攻破,可是大大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