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耳边的这道声音,实在是有些耳熟。
王沂河平静地转过头,与一张神圣且妖冶的脸撞了个正着,稍不小心就得和狗血言情小说那样亲上了。
“见过西母。”王沂河“一点也不恭敬”地开口,如今今非昔比,祂已不是昔年隔着无尽岁月都不敢直视西母威能的“凡人”,哪里还需谦卑,恭谨呢?
只是,王沂河盯着西母看了几眼,又看向远处那隐于双翼之间的人影。
“看来,这位盗跖,已是你盘中餐食。”王沂河叹息了一声,好似在为自己不能履行自己的承诺而叹惋。
“不,你没有来晚。”西母好似是知道王沂河在想什么,竟然匪夷所思地安慰起王沂河,“那位益阳山盗首的下落,我始终没有找到,而一直以来与你沟通的,也都是我。”
“不过,除了钥匙的那部分,我可都没有骗你的。”
王沂河眉头微皱,若真是如西母所言,祂在外面遇到的是西母,那么对方费尽心思与自己假模假样地交易,其目的是什么?
骗自己进入这诡辩宫?
但是,这可解释不了自己在进入这诡辩宫时,迎面摆着的三件宝物。
正如王沂河一开始所猜测的那样,这是示好,可若是盗跖尚可理解,西母为何要对祂示好?
“怎么?你寻不得盗跖,便要以我为你盘里的菜不成?”王沂河虽口出如此狂言,却并没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样子,倒更像是在调侃。
“呵呵呵。”西母捂着嘴,矜持地笑了笑,似乎王沂河讲的是个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连祂这等高贵威严的高圣上真,都会忍不住被逗笑。
“我不会动你,这是坏规矩的事。”西母收敛起笑意,郑重其事地道,“固然祂们如今对我百般刁难,可的确是有理由在先,我确实无话可说,而我若是对你,对一尊大罗道真的在世法身动手,便当真是坏了规矩,此事不仅我自己不耻,更是会彻底激怒祂们。”
“到了那时,祂们便有足够的理由亲自下场,到那时就不是阻道了,而是要取我性命了。”
“至于我为何要出此下策请您进来,正是此处乃是与您单独会面的绝佳地点,这里是那位山主于虚实极限斩杀的一头奇境,在祂肚子里绝对的安全,不会有人能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