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位金仙都没有。
足可见金性难成。
可王沂河本以为,益阳山的金仙恐怕都会聚集在山顶上,这些宿老应当正坐等自己送上门去。
可能也与半山往下这座城市的命运太过庞杂纷乱,而且这九百七十道城墙似乎也并不简单,能遮蔽王沂河的视线,因而直到行至于此王沂河才发觉,最内层的城墙往里,直至山顶,有且仅有一道命运的存在。
只有一道身影,立于益阳山巅,在等着祂。
金仙呢?
益阳山堂堂大罗道统,只有一尊金仙?这不可能吧?
莫非是当今这一位的盗跖,是万古难寻的狠人,祂是吞了益阳山所有金仙才走上这盗首之位的不成?
王沂河皱了皱眉头的功夫,身边便多了个普普通通的青年,大众脸,丢到人群里是轻易找寻不得,只是这样一个衣着朴素的青年,却是益阳山盗首,盗跖。
盗跖的相貌在益阳山是人尽皆知的,便是那张门票中也有记录,盖因历任盗跖都是用的同一个命运,亦是同一张脸。
这位盗首竟是见王沂河踌躇不前,心急地亲自下来迎接了。
“贵宾驾临,益阳山真是蓬荜生辉啊。”盗跖向王沂河拱了拱手,面无表情地说着恭维的话,“您请。”
这个盗跖,从头到脚,都透露出一股浓浓的违和感,且先不说祂这言语与表情带来的强烈割裂感,便是这堂堂盗首亲自下山来请,便更是坐实了王沂河此前的猜测。
这座益阳山半山腰以上,恐怕仅剩这位盗跖一人,余者不知是成了其食粮,还是另作他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