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沂河意识到,自己一时兴起在第一座城墙内所占据的这一个人,反而将会是祂最大的破绽。
毕竟一个最低级的“演员”,何德何能可以越过足足九百七十道城墙,来到圣山的中心呢?
恐怕若当真这么做了,整座山都会发现祂的不对劲,介时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就不好说了。
总不能祂每过一堵城墙,就要去抢走一个人的命运吧?
相比起来,恐怕还是那个“贵宾”的身份,更加好用。
想通这一点后,王沂河果断抛弃了这路上随手夺来的命运,将其弃如敝履,随后,便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贵宾模样,直至整个山城的中心。
九百七十道城墙的最中心,原本尚显陡峭的坡度,在此更是直接成了直角,从此处往下看去,可以发现,脚下这整座城市,完完全全是由一个个圈组成的同心圆,共有九百七十圈,一眼望去,竟有一丝头晕目眩之感。
而这半山腰往上,益阳山剩下的这一部分,更了不得,垂直而起的峭壁并不惊人,可这高山看起来竟像是由三根触角盘旋纠缠而成,直耸入天际。
王沂河伸手触摸之下,甚至从这崖壁之中感受到了生命的跃动。
王沂河有一点猜测,把下方那九百七十道城墙去除,这座山本是一座普普通通,符合自然规律形成的高山险峻。
现在这副模样,分明是被人为改造过的,中心的一部分似乎是被这三根纠缠在一起的形似触角之物捅了个对穿,下方的城墙则是围绕这触角而建。
如此一来,这座益阳山恐怕与什么下方有一头巨大沙兽驮着这座高山的传闻完全不符,事实恐怕要更加的惊人。
不过,现在可不是研究益阳山是如何形成的时候,王沂河注意到的另一点,反而比较重要。
在这似乎是触角的山上,只有一道命运,肆无忌惮地散发着自己的威仪,其势若渊海,深不可测。
这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哪怕是下方这九百七十道城墙的最中间一道,其生活着的也仅仅只是真仙成就,无非是这样的真仙,恐怕能轻易捏死只能活在最外围的真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