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黑帝,是古今人王中,最难缠的一位。
“这位颛顼也算是一代人杰,昔年他绝地天通,险些断绝了当时的离世之廷与诸有的联系。”女娲叹惋道,“只可惜,一时的成功并不能代表什么。”
其实女娲心中仍在肺腑,祂认为是当初三主体系尚未完备,事情发生之时,支撑不可能性的那一位真人已是强弩之末,就等下一位接手了,但按约定接手祂职务的下一位却尚未回归,以至青黄不接之下被颛顼钻了空子。
女娲认为,若是再早一些,或是再晚一些,他都达不成如此壮举。
只能说是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天时地利人和齐备,才让他一举功成,成就如此辉煌,以至他彼时不仅为人主,亦是天帝。
在世人主,帝威震世,那时的颛顼,身负一时“人”之“在”,相当于他就是当时的那位真人所背负的所有可能性,即便是诸真也需暂避锋芒。
但是在其寿终正寝,龙驭宾天之后,即便是帝印已经在这一切可能之中留痕,以至于自可能中诞生了诸多“颛顼”。
但事实上,他们都只是那位颛顼的片面表现,只能是那尊独断万有之黑帝的一部分,而并非全部。
所有在诸有出现的人王,都是这样的表现形式,他们都是曾经君临诸有的人王的片面表现,他们的确也是人王不假,却也不再是需要诸真正视的那位人王了。
“我猜也是他。”女娲见纣绝阴天认可了祂的猜测,点点头道,“毕竟昔年明彩为保真界稳定,布下珍珑局,断绝赤县真界天地交感,形成成体系修炼途径的可能,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绝地天通了,颛顼会在此界显化,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如此一来,你倒是轻松了不少,都不需要你动脑筋,颛顼自会去给明彩找些麻烦,若是有此臂助,你尚不能完成我交代的事……”说到这,女娲顿了顿,声音微不可察地冷了三分,“介时明彩上门讨要说法,你就自己承受吧。”
纣绝阴天浑身一颤,来自明彩真人的怒火,可不是祂能承受的,自己眼下所做的事情,就好似是在钢丝上跳舞,若是成了,女娲都不一定能保住祂,可若是不成,自家尊主绝对会把自己交代出去,以平息明彩真人之怒火。
“是。”
祂有选择吗?显然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