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禁区边缘到应在碑对距离,对于王沂河来说,其实并不算远,但是他可以放慢了速度,同时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想要将那隐藏在暗处的东西找出来。
他清楚,在把那东西解决之前,贸然接触应在碑对传承,这绝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除非万不得已,他的第一选择肯定是先与那玩意儿做过一场,掂量掂量对方的手段。
然而,直到他走到应在碑下,抬头注视这高大宏伟的应在碑对时候,对方也没有出现。
只是王沂河的心中警铃大作,本能告诉他,那暗中的东西已经难以遏制对他的杀心,也有可能不是杀意,而是把他当做了极品的食物。
虽然应在碑近在咫尺,但是王沂河丝毫不着急,反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四周,特别是脚下,若是想偷袭,从脚下开始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果不其然,见王沂河一直杵在原地,丝毫没有接触应在碑传承的意思,那东西沉不住气了,王沂河的脚下开始渗出奇怪的液体,好在他在感觉到有异动的时候便一跃而起,否则被这恶心的东西沾上,这双鞋岂不是不能要了。
王沂河好歹也是真仙成就,像万有引力这等规则,他轻松便可以抵抗,也就是飞行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需要借助《非想名箴》迂回行事了,他现在直接就能飞。
不过他还记得王小六的说法,应在碑似乎忌讳在祂周身飞的太高,故而他仅离地十数米,死死盯着那疯狂在往外冒着黄色脓水一般的他方才站过的地面。
这不是尿液那种黄色,而是不透明的黄,充斥着一股子腐朽,恶心的味道,好像是废弃的池塘中漂浮着的腐烂的臭鱼,比那更重,更诡异,王沂河不得不往上升了一段距离,这精神攻击一般的味道实在太过让人难以接受,他险些就要把在王小六那里吃的饭给吐出来了。
那黄色的体,中缓缓地钻出来一个人形的东西,体表流淌的黄色液体在数个呼吸间凝固,成为了看似是一件衣服,实际上是像是皮一般的东西。
王沂河的这个特殊的视野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能清楚地看到这黄衣怪物黄色皮肤上那微不可见的一个个毛孔,这些毛孔长着吓人的利齿,在那里疯狂开合好像嗷嗷待哺的凶手,令人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