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知夏二人犹如不知般,各自忙活着照顾姑娘,姑娘什么性子,她们都了解,如今这般狼狈,怎会愿意让姑爷瞧见。

阿守竖着耳朵听了半晌,都没有人说话,又紧接着敲了敲,“少夫人,您在吗?”

几息过去,还是静谧无声,北辰砚脸色已沉到极点,“别敲了。”

他转身就离开了,回了书房,阿守观着他脸色,小心翼翼的说,“许是少夫人睡着了,没听见。”

北辰砚眸底戾气翻涌,清隽面容沉的发黑,“她不聋。”

都那么用力敲了,里面人却不吭一声,显然是不想理会他们。

那个女人,是他对她太好了些,才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关门闭户不让他回正屋!

“主子,要不…今晚上宿在书房…?”

北辰砚冷飕飕的视线盯着阿守。

都被赶出正屋了,不睡书房难不成睡院子里,“你是在笑话爷吗?”

阿守顿时一个激灵,话都说不囫囵了,猛摇头,“属下绝没有那个意思,属下这就去收拾床铺。”

说完脚底抹油般跑了,直到出了书房,他提起来的心才平稳落地,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屋中的北辰砚在书案后坐着,愈想愈气,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掌紧攥成拳,青筋凸起,脑子却混沌的厉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都不在府中,是怎么惹了那阴晴不定的女人不痛快。

他想的头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剧烈的心绪起伏又牵动了伤口,刚止住血的伤口又浸透了大片衣襟。

阿守回来时,就瞧见北辰砚惨白的一张脸,额头都是冷汗,“主子,您…伤口怎么又裂开了,大夫特意交代,您不能动怒。”

北辰砚不语,以手撑头支在书案上,淡冷的眸子半眯,已有些模糊,心中却还念着林思棠绝情没良心。

…知书,知夏,奂月三人在正屋守了一夜,书房中,阿守,大夫也忙活了大半夜,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连院中的青石路都染成了淡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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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张言儿回了新府邸,下人们看着那抬进院子的一件件闪着寒光的兵器,都不敢触碰。

张言儿的丫鬟小荷指挥着人归拢箱拢,将姑娘最爱的兵书,兵器抬进寝屋。

一直冷着脸沉默的张言儿却突然厉声说,“不许搬进寝屋,全挪去库房。”

小荷愣了愣,连同下人都吓了一个激灵看着她,她察觉失态,缓了缓神色说,“往后我留在府中不去边关了,这些东西也就用不上了,收拾一下归拢库房留个纪念就成。”

下人们这才又动了起来,张言儿在一个丫鬟的带领下去了她所居住的寝屋观看。

“屋中一应器具摆设都是世子妃安排的,王妃说姑娘不喜欢过于艳丽的颜色,娇俏的装扮,世子妃特意吩咐布置的简单些,若是姑娘不满意可随时更改。”

张言儿打眼扫了一圈,中规中矩,倒很像是男子居所,“就这样吧,你退下去忙吧。”

丫鬟福了福身离开,不一会儿有人来报,柳夫人来了。

张言儿面上这才有了些许笑意,柳夫人被丫鬟领着脚步匆匆进了院子,一瞧见张言儿就红了眼,“言儿,总算是回来了。”

“舅母。”

“哎,好,快进屋说。”柳夫人拍了拍她肩膀,母女二人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