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军。”来人孤身一人,大步走到了长卿的面前,将即将准备出宫的长卿拦了下来。
“可有时间,陪孤逛一逛御花园。”
南宫清看起来温和的很,漂亮贵气的眉眼随时随地氤氲着温润的笑意,笑意好似没有太子的架子一般,极其容易让人放下戒备之心。
那御花园中尽是稀珍植被,如今簇拥在枝头开得秃靡,两人穿过了那幽径小道,路过那被人忽视的芙蓉树时,微风骤起,吹皱一树的胭脂色,落在少年的身上,误惹了一身花香。
长卿清冽的面容平静无波,缓缓的将肩头的芙蓉花瓣拂开。
南宫清微微侧过头,脑海中忽的闪现了一句诗来‘相逢不语,一朵芙蓉着秋雨。’随即微微低头轻笑了两声。
“京城的风土人情与边关皆不同,徐将军到了京城之后,可还习惯?”
长卿:“谢殿下关心,臣在边关呆的久了,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自在,如今尚可。”
南宫清来了兴趣,脚步也放慢了许多,笑着说:“听说前些日子小侯爷在城中纵马,险些伤到了人,幸好徐将军出手相救,市坊百姓都在称赞。”
“殿下赞誉了。”
一圈晃荡下来,基本上都是南宫清在说话,长卿偶尔回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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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南宫清的目的绕到了南宫哲的身上,旁敲侧击的试探那天,长卿和二皇子在茶楼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长卿想到南宫哲那货,一边说和自己私交与权力争斗无关,一边又故意放出了似是而非风声,表露自己有隐隐站对他的趋势,便把茶楼上的事说了出来,还小小的坑了南宫哲一把。
两人正说着话,就看到南宫云染在榭水阁旁,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蹲在溪水边,手指轻轻的拨弄着溪水。
这日光极浅,泛着有些不是温柔的温柔,笼罩在少女的身上,日光如同细雪一般沾染了她的眉眼,那条条垂下的绿随着她被风吹起的墨发,在空中纠缠不清起来。
“垂杨袅袅腰肢软,寒溪练练琉璃浅。”长卿见此画面,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南宫清默默的顺着长卿的话念了一遍,只觉得心头诧异,瞧着少年凌厉而内敛的眉眼,只觉得此人即便不上战场,去参加科举,也定有一番作为。
南宫云染的美不同于清阳公主的艳丽的攻击性,也不同于七公主的明媚大方,或许是长期吃药的缘故,让她的身上也沾染了几分的药味,并不苦涩,反而更凸显整个人的气质来。
旁边的一欢急的都快哭了:“公主啊,您的身体还没好,可不能这么玩水。”
南宫云染知道南宫清和长卿在御花园偶遇的消息后,心中觉得不妙,就等在了这里,假装偶遇。
好似不在意的随意一看,瞧见不远处的两人,有些局促的站起身来,缓缓走了过去。
“太子哥哥。”
她先向南宫清问好,然后看向长卿,声音细弱温柔:“徐将军。”
看着南宫云染眉目间小女儿的娇羞,南宫清也不好在待下去,寻了个由头就离开了,只是有些惋惜铺垫了这么久,没有说出自己今天的目的。
长卿朝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少女,坦荡的笑着:“谢公主帮烬欢解围,不让我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你是我未婚夫呀。”
南宫云染像当初长卿回她一样,甚至语气还有些顽皮,才有了十四岁少女该有的活力。
意欢看着两人朝前走,特意放慢了脚步,不一会儿,就离两人有着很长一段的距离。
“意欢姐,你怎么哭了?”
旁边的小宫女有些不解的看着意欢,怎么好端端的,意欢就流泪了。
意欢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将眼泪擦干,透着那日光看到了南宫云染脸上的笑容,从未想过还能看到公主这般模样。
“今个儿太阳太大了,有些伤了眼。”
她觉得这一定是娘娘在天之灵,保佑公主如履薄冰的过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能护着她,让她可以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