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吴璟安面容惨白一片，语气艰涩：“你就这般，不信我吗？”

“相信你？”

长卿站起身来，慢慢的逼近吴璟安，微微仰起了头， 伸手扯上了对方的衣领，忽然间轻笑，语气缠绵而温柔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或者说，对于我来说，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从未在意，对于你这个人，若不是因为我的父母，我甚至不会多看一眼你。”

少女忽然间轻笑，瞧着眼前的吴璟安的迷茫和怔然，语气缠绵而温柔，仿佛要拽着人去饮了那一上好的鹤顶红，月光在她的眼睫轻轻晃动着，好似搅乱了一池秋水。

吴璟安看着她，怔怔的落下泪来，“鹿笙，这么久了，我护你周全，为你挡枪，即便是所有人都说你可能是卧底，我依然捂住耳朵爱你，你就对我，连一丝怜悯都没有吗？”

长卿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一种不属于她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怜悯？吴璟安，我从来没有想过能在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真是太可笑了，一个杀人如麻的毒枭，竟然在说怜悯？”

“你怜悯过那些人吗？你怜悯过我的父母吗？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犯了罪，你还觉得自己是被逼无奈，你还觉得上天对你不公平，你知道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吗？你见过在意的人从高楼上摔下来，血溅在自己脸上的感觉吗？”

长卿面容冷然：“吴璟安，你的爱令我恶心，你有罪，你的爱也有罪。”

“鹿笙，你闭嘴，不许再说了。”

吴璟安暴喝一声，从腰间掏出了手枪，抵着长卿的头。看着少女只是面色无悲无喜的望着自己，握着手枪的手忍不住颤了起来。

“你别逼我。”

长卿面无表情：“我想你是想的太多了，我从来没有逼你，是你自己逼你自己。”

吴璟安拿着枪抵着长卿的头抵了很久，神情非常的挣扎和失望，似乎是想要在长卿脸上看到什么情绪。可惜让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