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侍郎是朝堂年轻一代官员中的佼佼者,可千万不能死在这里。
“人已经派出去了,再让他们找找。”韩铮道:“咱们到淮安县的那日我给我二嫂写了信,她现下应该已经收到了,等她回来后,我们家的那些护卫也都能出去找。”
姜太傅心焦地点点头:“找不到裴侍郎,咱们不能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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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小声说着,车子慢慢地行进南州府府城。
灾情是四月底五月初的时候发生的,到今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按说这么长的时间,本就没有受灾的南州府府城该恢复往日的热闹,然而南州府的大街上行人寥寥。
韩铮瞧着,脸上的笑容淡去,最后消失不见。
姜太傅也看出了不对劲,喊了停车,然后叫住一个路人问话。
路人有些害怕,回答的结结巴巴:“城里有...有疫病,大家都不...不敢出来。”
路人话音才落,不远处的街口出现了一队官差,他们慌慌张张跑来,看清官兵们的衣服后,连忙跪下行礼。
姜太傅和韩铮对视一眼,将视线转向他们。
“听说城里有疫病?”
为首的是府衙的衙役头头,丧着一张脸道:“是,上个月中旬,府城中就出现了疫病,知府大人怕百姓们被传染上,命令百姓无事不得出门。”
得到确切的回答,姜太傅勃然大怒:“既然州府有疫病,为何不派人告知本官与韩大人?”
衙役头头飞快地瞟姜太傅一眼,旋即低下头道:“知府大人说,二位大人在外赈灾辛苦,州府里的事他一人可以处置,就不让你们二位再劳累了。”
姜太傅:“......”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他根本没法再发火。
旁边,韩铮默了默,问道:“如今府城怎么样了?得病的有多少人,有没有大夫,大夫有没有配制出解疫病的药?”
衙役头头看他没有喊打喊杀,稍稍安心,咽了口口水,回道:“得病的有一百来人,都在城外住着,有太医带着城里的大夫给他们治病,前几日已经配出了治疫病的药,过不了几日,城内应该就和以前一样了。”
他一说太医,姜太傅想到了自己刚来南州府的时候给京城那边写的奏折,心晃悠悠地落回原处。
没意外的话,这几位应该就是陛下看到他的奏折后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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