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娶妻了,不过病弱之身也难留子嗣,臣还想着等二郎日后诞下子嗣,过继一个给他大哥,总不至于断了香火就是。”
“为人父母,手心手背都要操心,爱卿也不容易!”祁翀感慨了一句,跟韦宙对视一眼,终于将正题引了进来,“那二郎可曾论过婚嫁?”
“尚未论及婚嫁。本来二郎的确也到了岁数,该论及此事了,可他偏偏又从军去了,臣也不知他何时能回来,此事便先搁下了。这次回来的正好,赶紧把亲事定下来,明年开春就成亲,好了了臣这份心事。还请陛下允准他在京中滞留半年,等成了亲再回军中。”
“这是小事,好说!那——可有看中的姑娘啊?”祁翀故作随意地问道,斜眼觑处,只见韦宙已经紧张地呼吸急促了。
“哦,那倒没有。”韦乾度没看到身后儿子的异状,只在心里纳闷,陛下今日怎么这么关心二郎的亲事呢?莫非——
望着韦乾度投来的探询目光,祁翀也不由自主地心虚起来,干咳了一声道:“呃,这个——男婚女嫁嘛,终身大事!啊!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固然要紧,不过两情相悦也很重要,对吧?这世上多少盲婚哑嫁的,最后都过成了怨侣,还不如起先就相知相识的,更能成为一生良配,对吧?”
韦乾度被说的满头雾水,只能“嗯嗯啊啊”地应着,也不知祁翀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祁翀也是词穷了,直给韦宙使眼色。
韦宙无奈,上前跪倒在韦乾度面前臊眉耷眼道:“爹,我跟您说实话吧!其实——我跟人私定终身了!”
“啊?”韦乾度惊得站了起来,这才明白祁翀这番推磨到底是为了什么——敢情是给这臭小子做试探来了!
韦乾度心中恼怒,可终究碍于祁翀在场,不便发作,只好压着火气皱眉问道:“那姑娘是谁家的?你怎么认识她的?”
“不光我认识,您也知道的!就是卢杞之女瑞娇姑娘呀!”韦宙便将瑞娇在军中做护士,自己与她偶遇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至于中间如何互表情愫倒也不必细述,一语带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