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生之境时，我父亲眼睁睁看着一个个黎家子弟死在他面前，也曾这么绝望。”

黎年握紧了长剑，一步步走向他，神情没有半分松动，只是带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

“不！”

“我知道错了，你别杀我。”

明月教教主浑身都在抖，冷汗一滴滴从额上滑落，牙齿直打颤，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跑！

就在他站起身，拼尽全力打算轰开阵法时，寒光闪过，心脏陡然被一把利剑贯穿而过。

他僵硬着低头看去，嘴角鲜血喷涌而出，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瞳孔瞪得极大，停留在极度惊恐的表情。

鲜血一滴滴从剑尖滑落，滴答落到地上，蔓延开一朵朵花来，妖艳刺目。

黎年垂了垂眸，刺目的血光映衬在眼底。

不知为何，她感到疲倦了。

“黎儿，别去想其他的，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宿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黎年身边，他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安慰着。

黎年眼睫颤了颤，慢慢抬起眼，与青年温和怜惜的双眸对上。

“师尊，我没事。”

其余人看着这一幕，心里震撼之余更是感到庆幸，黎年的实力只怕在五宗宗主之上。

宿禹微微蹙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有一瞬察觉到黎年眼里的疲倦和厌恶。

他心底有些不安，视线落到这满地的鲜血和尸体，只是淡淡一瞥后方的人。

“将这里处理了。”

一旁站着的弟子上前，不过片刻，这里便恢复如初。

可黎年知道，她终究不是那个最初的黎年了。

燧风拧眉看着宿禹两人，生怕自家师弟做出什么亲密举动，将两人一同叫了上去。

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更放心一些。

月华宫宫主沉默了片刻，终是开了口。

“诸位，若是混元河洛界一破，这修真界该如何抵抗？”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