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毓夏会有丹药,我亦有符箓,能够自保。”
宿禹一言不发,只是凝视着黎年,她年龄尚浅,不知魔族的种种手段向来残忍,稍有不慎,便会中招。
“无需多言,江毓夏那边我会派人过去。”
随即一挥衣袖,轻柔的灵力卷起她的身体,便要将她送回客栈。
黎年顿时急了,慌乱之下揪住了眼前的……腰带,“师尊,我不回去,我保护好自己的。”
“………”宿禹看着腰间白皙的手,如玉的脸庞骤然僵了一下,“听话,放手。”
黎年摇了摇头,紧抓着他的腰带,扬起的眉毛似是威胁。
宿禹几乎是被气笑了,两人僵持片刻后,他反手在她身上下了一道禁制,俯下身子。
凑到她耳边,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嗓音宛若雪水般冰冰冷。
“本尊允你了,但你若是伤了一分一毫,我会在你身上一一找回来。”
耳畔温热的气息袭来,黎年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明白他言下之意后,眼眸闪了闪。
既没答应,也没否认。
天裂的缺口暂时被宿禹封住,鸾山城的局势算是稳住了,但趁此机会逃入修真界的上古魔气太多。
因此,胶着,僵持着的局势骤然崩塌。
宿禹深深的看了一眼的背影后,转身奔向最危险之处,混元河洛界的撕裂才是最为危险的。
从始至终,玉阙仙尊身上担着的责任,如泰山般沉重,是这苍生的顶梁柱。
但单单作为宿禹,他不愿他的爱人承其重,这是他最后的私心。
皇宫之内。
江毓夏一人,立于整座皇宫之上,眉目恬静,却带着几分坚毅。
天裂之下,无人能躲。
金光拂过,江毓夏撕开一张天品防御符,那股可怕的吸力将将抵住,但能支撑的时间不长。
宫里的侍从们在江毓夏出现后,眼里迸发出光亮来,宛如看到什么救命稻草。
皆是双膝跪地,俯首在地,俨然是将江毓夏当做下一任君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