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夫人这是旧疾发作啊,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于醒来。唉,在下学艺不精,怕是无能为力啊,不如另请高明。”
蔡嬷嬷心中一个咯噔,忙低头去看,便见老夫人眼睛闭得死死的,哪里似刚才那般睫毛轻颤。
想大骂郭大夫是庸医,可人家是赫赫有名的人民医院的大夫,就算他们远在西湘城,也是如雷贯耳。
再去看郡主,虽说刚还和老夫人针尖对麦芒,但此刻她脸上的担忧不似假的。
确实,若因她之故把老夫人给气出个好歹了,她自己个儿的名声也没了。
再者,这位郡主才从大梁来,也不可能和这位郭大夫串通好了,来谋害老夫人。
所以,老夫人是真的晕过去了?
毕竟她是有严重的头疾的,一直坐在西湘城也是因为盛京城的天气她熬不住。
这么想着,蔡嬷嬷觉得大概就是了,老夫人受不住盛京城的天气,早知道就劝老夫人别来了。
李淮义哪里知道,自家老母是被眼前这个大夫给扎晕了,吓得脸色一白,噗通跪地,膝行到老夫人床前。
趴在床上大哭:“母亲,母亲您醒醒啊,您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您快醒醒看儿子两眼吧,您别抛下儿子不管啊。”
老夫人只觉得眼皮很重很重,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可李淮义的话,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蠢儿子,在说她快要死了吗。
一个个的,都是不孝子,不孝子!
李双晚抹泪,带着哭腔安慰:“二叔,你保重自己个儿身体,别哭坏了身子,还有大局要你主持呢。”
还有大局要主持?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母亲真要死了,大房不管了,要他主持丧仪吗?
那会有几个人来?
李淮义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指着李双琰的鼻子就骂:“是你,李双琰,你这个扫把星,你一来,就把你祖母给气病了!是你把自己祖母给害死了!”
李双晚双手一摊:“二叔,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刚才也听到了,老夫人是旧疾发作,又不是气血攻心,气过去的,郭大夫可没有说老夫人要死了。”
她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二叔,你这话是诅咒啊。子咒母,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李淮义看了一眼外面阴沉沉的天,吓得一个哆嗦。
李淮英夫妇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