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爷爷,我知道你们年轻时候的爱恨纠葛。
你固然霸道专横,但却是个极有担当的人,也很有责任心。
婚姻几十年,你还一直以为满奶奶不爱你,所以你才会在你生日当天非要满奶奶亲自去摘花送给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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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老爷子低下头,默着。
“满奶奶有执念,有遗憾,你也有执念,也有遗憾,但你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了这么多年。
其实吧,你对满奶奶一直都有误解,你常常刀子嘴豆腐心,别扭,又爱置气。
看在你们老夫妻俩都有善缘的份儿上,加上满姐姐也与我有缘,我便给你们一次相互坦诚面对的迟暮挚爱。”
“迟小姑娘,你说,我都照做。”
“满奶奶这些天看到祁承运了,她看到了她记忆中的祁承运了。”
满老爷子如柴的手指蜷曲着,没接话。
“满爷爷,你是不是又吃醋了啊?”
“…没有,我知道的,我永远都争不过一个死人。”
满家的晚辈们又都愣住了,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有故事啊…
“这是你认为的,你要不要听听满奶奶怎么说?”
“不想,我不想听她提那个人。”
迟笪笑了笑,“满爷爷,你和满奶奶过了几十年,也不想临了还带着遗憾吧?
我今天来呢,就是来解决一下你们三个人之间的缘。
祁承运,我带过来了。”
一阵阴凉的风袭来,窗帘被撩卷起,陈俊喆带着祁承运来了。
满老爷子紧抓住满英朗的手,站了起来,盯着白净儒雅的祁承运,“你…”
满家人被祁承运和陈俊喆给吓了一大跳,都相互依偎地退到门边。
“迟,迟妹妹,这,这是鬼吗?”满莎躲在胡嘉祯的怀里,弱弱地问道。
迟笪点头,“嗯。”
转眸看向满英朗,“满大叔,现在麻烦你对这位鬼先生跪下磕四个头。”
满英朗一脸懵,疑惑地对上满老爷子的目光。
满老爷子叹了声气,“跪吧,磕吧,都听迟小姑娘的。”
满英朗便对着祁承运跪了下来,磕了四个头。
祁承运流下血泪,什么都没有说,紧盯着满英朗。
“好了,都出去吧,只留满爷爷,满姐姐和胡律师三个人。”
迟律和迟妤白,还有迟也策都很安静地倚站在墙角,扮演着空气。
“祁承运,满爷爷养育了你的儿子,你该对他行礼,但不可跪拜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