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妹妹不会真去衙里认罪了吧?
……
周炳坤跟着衙差到衙门的时候,蒋家人已经来齐了。
不管是岳父岳母,还是小舅子,都一脸仇视地看着他。
朝蒋家人行了礼,周炳坤心虚的退到一旁。
……
没一会儿,狱卒押着周舒悦出来。
昨夜待在大牢里,周舒悦没有再见到‘蒋慧’,多睡了一会儿,今日精神也好了一些。
女儿死得那样凄惨,蒋夫人眼睛都哭瞎了,见周舒悦这个凶手,不管不顾冲过去,劈头盖脸一顿打和挠。
“我蒋家对你们兄妹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死我闺女,她还在生孩子啊,那是你哥的孩子啊……”蒋夫人喊得声嘶力竭,旁观人听着都觉得悲从心来。
周舒悦任由蒋夫人谩骂,始终不敢说出为何杀死蒋慧的缘由。
府尹看了一会儿,朝师爷招了招手,“昨夜,衙差在林家药铺,也就是犯人周舒悦的房中。找到了这封书信,周学子,请问你与广宁伯府中的阮七小姐,可是一直有书信往来?”
周炳坤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看府尹的眼睛,“不,不曾!”
“不曾,可刚刚升堂之前,有人给本官送来了这些书信,是阮七小姐给你写的吧?信中字字句句,爱意拳拳。还提及与你成婚之后,愿生一子一女,凑世间一个好字。本官有理由怀疑,是你兄妹二人合谋,杀害蒋慧。”
周炳坤傻眼了,他是和阮七小姐来往暧昧,但自始至终没想过伤害慧慧。
“大人明鉴,学生与阮七小姐神交已久,是红颜知己,凭这些书信就怀疑学生合谋杀人,过于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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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武断吗?本官倒不觉得,你妻子生产当日,你并未在太学中,而是告假与阮七小姐在你家中私会。
蒋家公子多次到太学寻你,都未曾找到,倒是你妹妹借着看病之由,针刺蒋慧百会穴,差点一尸两命,周炳坤,你还敢说你无罪?”
府尹惊堂木一拍,周炳坤扑通跪在地上,人是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
周舒悦心疼自己哥哥,抓着他胳膊,眼泪汪汪地说道“对不起,哥哥!”
周炳坤恨恨的看了周舒悦一眼,挣开妹妹的手。
瞬间,周舒悦眼睛里的光没有了!
蒋夫人不知道女婿竟然还与旁的女子勾结,听到府尹说可能是这兄妹合谋害死闺女之后,差点昏死过去。
“大人,人是我杀的,跟我哥哥和我师父都没关系,我与阮小姐相识,也是因为我,哥哥和阮小姐才认识,他们的信件也是我传的,
阮小姐是伯府小姐,她父亲在吏部任职,如果她成为我嫂子,伯府自然会为我哥哥筹谋前程。
蒋家和嫂子对我们兄妹都很好,但也仅仅是钱财上的帮衬,于我哥哥仕途无益,是我鬼迷心窍,在嫂子生产的时候,杀了她!”
府尹真是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你们兄妹真是畜生,畜生啊!”蒋员外声泪俱下,气得锤着胸口。
蒋夫人也气急攻心,昏死过去。
公堂乱作一团,府尹只能停审。
三日后,蒋家案子尘埃落定,周舒悦被判斩首,已经报刑部复核。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周炳坤与他妹妹合谋杀妻,但有包庇犯人之嫌,罚杖责五十大板。
次日,蒋家少爷又来请杨蓁帮忙入殓,尸体在京畿衙门停了几日,已经有了些味道,身体也开始发胀,殓妆就废了不少时间。
封棺前,杨蓁请蒋家人最后和亡人告别。
蒋夫人轻轻捧着女儿的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儿啊,你让娘怎么活,怎么活啊?”
杨蓁和蒋家请来的的师对视一眼,两人同步的叹了口气。
真是造孽啊!
等的师封棺之后,杨蓁得将发引、下葬的一应东西交代好,才收拾东西离开。
……
晚上,杨蓁再去城隍庙的时候,师父的三个副手已经到了。
城隍庙吉祥物生涯也算结束了。
“师父,几位大人,给你们带了点酒和菜,你们慢慢吃,我就先回去了。”
张玄珩吸吸鼻子,满脸感动,“乖徒,你总算知道给你师父弄酒了,真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
杨蓁牙齿都酸倒了,“师父,你们少喝点,要是误了事,有你们受的。”
“知道,知道,你回去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