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反应贼快,抢过话头,神色自如,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编起来:“就你不在的这几天呗,我跟白飞一唠,性格特投缘,这不,顺理成章就成好兄弟了。”
“投缘?哼,跟他那是八字不合,上辈子结了仇,妥妥的孽缘!”白飞在心里把秦真骂了个狗血淋头,满心不情愿,恨不得立刻跟秦真划清界限。
可眼下受制于人,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乖乖服软。
他咬着后槽牙,在心里恶狠狠地诅咒:“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姓秦的,你给我等着,今儿栽你手里,算我倒霉透顶!可你也别得意太早,但凡让我逮着机会咸鱼翻身,绝对饶不了你!”脸上却还得硬装出副笑脸,被迫跟着这场戏的节奏走。
为稳住青叶,白飞迅速调整状态,秒变“戏精”,嬉皮笑脸地搭腔:“没错,青叶!我俩实打实的好哥们,不过你可别吃醋啊,在我心里,你永远排第一!”那油嘴滑舌的劲儿,要多谄媚有多谄媚,摆明了是在讨好青叶。
秦真这套说辞,虽说乍一听有几分道理,可细究起来,破绽还是不少。就他俩那性格,说投缘,青叶是一万个不信。
白飞那碎嘴话痨的劲儿,一天到晚叽叽喳喳,还时不时犯点中二病,搁谁身边都得被吵得脑仁疼,秦真竟能受得了,这得是容忍度突破天际了,说是生理奇迹都不为过。
青叶心里很清楚,换作自己,铁定忍不了,向来只有白飞迁就她的份。
不过白飞早有跟秦真结交的心思,这么一来,他们成了兄弟倒也算合乎逻辑。青叶本来就没闲心深挖他俩话语、举止里的古怪门道,当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满脑子琢磨的都是怎么从这鬼地方脱身。
白飞这回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没半点掺假,脸上的真挚藏都藏不住,青叶上上下下打量,愣是没瞧出一丝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