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忽然一拍脑门,许大茂还不能生孩子,这怎么介绍?这个年代的人很重视子嗣,谁嫁给他那不是害人吗?
大茂啊,嫂子对不起你了,回头让柱子做顿好吃的,来慰藉一下你受伤的心灵吧!
第二天晚上,徐慧真给自己略微画了点妆,要去夜访娄董事。她也可以借机提醒一下娄董事,让他早做打算。送个顺水人情给娄家,说不定将来会有福报。
她知道许大茂的母亲在娄家做佣人,所以选择了晚上去,尽量避免碰上许母,估计晚上她就下班了。稍微伪装一下,万一碰上许母,她估计也认不出来。
徐慧真对看门的门房说:“大叔,麻烦你通报一下,我是大前门工艺品厂的副厂长,想见一见娄董事,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徐慧真担心,如果不拿出副厂长的名头来,她不一定能顺利地进娄家
门房进去通报去了。徐慧真借着月光和院子里的灯光,观察着娄家。
娄家住的是独门独院三层楼的洋房,宽敞的院子,豪华的楼房,在这个艰苦年代,真是太引人注目了。普通老百姓一家人挤在一间房子里的大有人在,这差距就是这么大!
怪不得运动来了,他们家遭了难,贫富差距悬殊,仇富心理人皆有之,不整你整谁?
被人带进了一楼的客厅,徐慧真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中西结合的装修风格,奢华的欧式家具,让徐慧真深深地认识到阶级的差异,任何年代都有这种差异的存在。
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男女,佣人给介绍说:“这是我们娄先生和娄太太。”
徐慧真不卑不亢地打了声招呼:“娄先生,娄太太好!”
娄先生不胖不瘦,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他语气和蔼地问:“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在解放前,一个普通人想见一见娄半城恐怕没有这么容易,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这些资本家也被现实生活磨平了棱角,甚至一言一行都要谨慎。
这也是娄晓娥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下嫁给一个佣人家的儿子的原因吧。
徐慧真:“娄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娄董事盯着徐慧真看了几秒钟,站起身来,说:“你跟我来书房吧。”徐慧真也在暗暗观察娄半城,看他值不值得她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