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罐子,搜了吗!”
汤洪伸手挠了挠头,伸手结果张烨手里的青花瓷,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啊?这么个破罐子,有什么好搜的?”
“胡说!”
张烨一把将罐子夺回,伸手指着罐子上的图案问道。
“我来问你,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傻大个瞪大眼睛来回端详了半天,迟疑着说道。
“牡……牡丹?”
“着啊,牡丹者,花中之富贵者也,身为丞相,应当一心为民,淡泊名利,岂能一味追求荣华富贵,此乃其罪证之一,还不速速收了下去!”
王慕远听罢,顿时眉头一皱。
放在以前,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一向都是他安在别人头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被别人冤枉上贪图富贵的名头。
但张烨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又伸手揭下墙上的一副字画,摆在汤洪的面前。
“说,这上面画的都是什么东西?”
汤洪还是不解。
“一个樵夫,在山上走。”
“对啊,樵夫在山上行走,这不就是‘走着瞧’的意思嘛!此乃有心与朝中官员作对,且有长期树敌之意,丞相之职,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可有‘走着瞧’的想法!实乃罪证一枚,还不速速收了下去!”
“哦哦,这也有道理。”
汤洪又草草将画收起。
王慕远鼻子都快要被气歪了——这个小白脸子哪里是为了什么搜查,分明就是奔着自己屋里的名贵字画和收藏来的。
但无奈李承乾就在屋内,虽然方才报事之人言说其尽有几人进府,但在王慕远眼中,这个皇上既然能够在短时间内接连打压朝中几大党派,同时还能大兴文物科场,其虑深远,非比常人,绝不可能冒这样大的风险,仅仅带着几个人就敢贸然闯进朝中权臣的府上救人。因此,王慕远还是强忍着怒意,继续看着张烨在自己面前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