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察觉它是法器?一般人们佩戴法器,都是有意让敌方知道他们有法器护身,难以对其造成伤害从而放弃对其攻击的呀?为何这个法器反其道而行之呢?”杨羽薇不解。
“若是要防敌人,自然是要让其感知才能震慑到对方。但若防的是身边人呢?”贺乾清笑着开口替杨羽耀问道。
“防枕边人,为何要防……大哥,哥夫,所以这个是……”忽然懂得了杨羽耀送自己这个法器的缘由的杨羽薇双手颤抖,难掩心中的激动。
她原本以为,以为杨羽耀为她做的够多了,她的长兄为她争取得来逃避好好思考的时间,为她与家族的长辈们争辩,让她未来的婚姻,有更多选择的机会。
杨羽薇都不敢奢求让杨羽耀为了在她的婚姻上护她做得更多,也不愿杨羽耀因为她而与家族的人产生矛盾。但她的兄长,却仍旧主动地想方设法地给予她更多的保护。
防枕边人,若非贺乾清点醒,杨羽薇真就没有想到这一层。确实,若是让自己未来的丈夫知晓自己整日带着法器提防着他,难免会令对方感到不快,惹得双方离心。但在不知晓对方本质的情况下,又不能不防。
杨羽薇的友人里,有已经成婚,被丈夫频繁殴打的。却因是她是家族为攀高枝而推出的牺牲品,为了让家中的兄弟能借势往上爬,分明是血亲,竟连同其夫家人一起百般阻扰她报官,否认其所受的伤为其夫君殴打所知。
杨羽薇她们几个曾想帮她脱离苦海,将其救出。却也被她的夫家阻断了联系。没有拿到有效的证据,仅凭言语,她们就算家族地位更高,亦不可能令作恶者受到惩戒,将友人救出。如今,杨羽薇她们甚至连她们那友人情况怎么样了,是否还活着都不得知晓。
当然,若是杨羽薇处在友人的处境,情况必然不同。不算家族必然会站在她这边,仅说她自己,以她这个性子,如果被打,绝对会还手打回去。
哪怕必然会输必然打不过,只要她不死,她就会打到要不然自己再也打不动要不然打到对方服气要不然分离。她从小如此,敢欺负她的人,怎么样都会被她咬下一口肉下来。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可以不被打,何必要受这个苦呢?
“大哥,哥夫,谢谢,谢谢你们!”杨羽薇欣喜地说道。她甚至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杨羽耀和贺乾清如此信任的彼此,不会猜忌对方提防对方更不会谋害对方的他们却为她制作了针对这样一种情况的法器。
不过杨羽薇转念一想,想到若非她的大哥和哥夫如此信任彼此。这个话题于他们而言也是要避而不谈的禁忌。正是因为他们足够信任对方,他们才不至于谈论起这样的话题时导致自身也产生矛盾。
“羽薇,我们去亭子那儿坐一会儿吧,我给你详细讲讲这法器的具体功能和使用方法。”杨羽耀提议道。
“好。”杨羽薇点点头,答应道。
“师尊,你有事需要忙或许需要先一步休息吗?是否需要先一步离开?”杨羽耀扭头抬起脸看向贺乾清问道。
“我现在并无任何事情要做,我继续陪着你们吧。”贺乾清低下头与杨羽耀对视,笑着答道。
“这便是娘亲说到过的……大哥与哥夫的互动……”杨羽薇看着杨羽耀和贺乾清这简短的对话心想。
这是杨羽耀和贺乾清日常的相处方式,杨羽薇自己也见过了好多次类似的场景,但这一次,在与桃玉怜特地聊过后,杨羽薇突然能读懂这简单的交互中,这两人对彼此的重视。
杨羽耀开口询问,是为了让贺乾清有需要可以离开,不要求贺乾清必须占用自己的时间陪着他。而贺乾清选择留下来,则是明白杨羽耀其实是希望他陪着的。
即使是现如今,能真正让杨羽耀彻底放松下来相处的人,依然还只有贺乾清,与父母,与他们这些亲弟弟妹妹相处,杨羽耀依旧会感到不安。
只是现在的杨羽耀能够将这些不安几乎完全隐藏,使得他好像能和他们轻松的相处了一般。唯有当出现比较亲昵的肢体接触时,才会展示出些许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