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还充斥着淡淡血腥味，程九鸢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其他一切都好。

“鸢儿。”楚珩握着她的手，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脸上满是心疼。

“看到孩子了吗？”程九鸢柔声问道。

楚珩点头。

“高兴吗？”

楚珩再次点头。

“像你还是像我？”

“我没仔细看，鸢儿，谢谢你，辛苦了。”

程九鸢笑着摇了摇头，“抱进来我看看。”

楚珩朝外吩咐了一声，两个奶娘很快抱着孩子进来，将两个小不点放在程九鸢身边。

看着床上一大两小，楚珩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程九鸢笑道：“真不可思议。”

“这两个孩子性子可真是南辕北辙。”

小公主生下来眼睛就是睁开的，现在挨着娘亲也不哭闹了，只睁着一双眼。

小皇子则是闭着眼睛，听见楚珩的声音，才睁开了一只眼，看了一眼又闭上了。

两个小娃娃脸上干干净净，长得都非常秀气。

“这个小丫头气性大，你让她别折腾我，她一脚便让我破了水。你说小心屁股开花，她才舍得出来，声音如此洪亮，一看就是个淘气的。”程九鸢爱怜地碰了碰女儿的脸蛋，只觉得软得不可思议。

楚珩也笑着摸了摸一双儿女的脸蛋，别说是打屁股了，就是一句重话他现在都舍不得对这两个小不点说，恨不得把前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们跟前。

“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楚珩理了理她额头前碎发，柔声道。

程九鸢摇了摇头，她哪里睡得着。

她现在处在一个非常兴奋的状态，只觉得太不可思议。

真是神奇，她居然生了两个小人儿，不得不感叹着生命的奇妙。

看着一双儿女，根本舍不得闭眼。

但生产确实耗费了她不少精力，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床上的小公主哼哼两声，眼看又要闹，楚珩连忙抱起。

小东西又软又小，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是捧着。

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再慢慢靠近自己怀中，将孩子贴近胸前。

这小丫头长得更像娘亲，特别是那双眼，又大又有神。

虽然知道才出生的孩子听不懂也不能视物，但楚珩笑得极其温柔，声音似水道：“宝宝别闹，娘亲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哦，爹爹陪你玩儿。”

楚珩抱着女儿，守在床前，只觉得一颗心被填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