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轻笑:“上天指引的,不会丧命。”
他上前牵起她的手,与她故地重游。
三、四年前,他与她在云雾山初见。再一次回到这里,她已经是他的妻。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走过吊桥,路过歪脖子树,再沿着悬崖峭壁走了一段,便见到了熟悉的小木屋。
推开门,里面陈设未变,桌上已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师父如今在荔平,不知何时才会回到这里。
程九鸢正准备离开,就见一团火红的东西快速朝她冲来。
楚珩正要动手,被程九鸢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程九鸢把这团火红抱了个满怀。
“伞伞!”程九鸢惊喜异常。
怀中的松鼠显然也很兴奋,一直叽里咕噜地叫着。
“伞伞,你长大了。”
松鼠拍了拍肚皮,又是一阵叽里咕噜。
一人一松鼠就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很是激动,有说不完的话。
楚珩满面笑意地看着,觉得十分有趣。
“走,咱们出去摘果子。”
伞伞一跃,站在了程九鸢肩头。
如今的伞伞可不轻,好在程九鸢也不是娇弱姑娘。
二人在云雾山待到日落才准备下山,伞伞送了二人走了很远很远。
“伞伞,你回去吧,我会再来看你的。”
程九鸢说了好几次,但小松鼠都没舍得离开。
程九鸢好几次都想带着伞伞回京,但云雾山才是伞伞的家。
快出云雾山时,听见身后传来松鼠叫声,程九鸢回头,就见好几只松鼠看着他们。
“伞伞,你的朋友来接你了。”
伞伞扯了扯程九鸢的衣裳。
“去吧。”
伞伞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向那几只松鼠。
“回去吧。”程九鸢朝它挥了挥手,与楚珩转身下山。
夜里,众人用了个热闹的晚宴后,便坐在一起闲聊,裴家二老又是一阵叮嘱。
叮嘱完儿孙又看着楚珩。
楚珩再三保证,只差赌咒发誓了,裴老夫人才含泪把程九鸢的手放在楚珩手中。
翌日清晨,楚珩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马车驶出老远,裴家二老和盛氏依旧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