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些,有点碍事了。”
衣领被从身后拎着拽了拽,祝影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往旁边稍微挪了一点。被摁在怀里的小豹子逮住机会,一个鲤鱼打挺挣脱出来,拖着大尾巴一溜烟跑远了。
“都多大的人了,天天和小猫怄气?”身后被压住的垫子一角扯开铺平,青年将靠包往旁边推开些,给自己腾出来落座的位置。
居然被脾气最坏最喜欢怄气的家伙指责脾气不好...祝影有点想笑,但也清楚自己要是笑出声就死定了,所以她赶紧拿起面前的菊花茶灌了一口。
“小傅老师说得对,我降降火。”
不同于在学校,近乎一个假期赋闲在家的青年要松散很多。身上的家居服是和祝影diy的豹豹背心异色同款,但还是在此基础上保留了自己的意见,婉(激)言(裂)拒(反)绝(抗)了和她同款的碎花沙滩大裤衩,套了件宽松的深灰长裤。
现下正值其作为omega的敏感时期,哪怕已经得到了抚慰也不觉满足,只恨不得要和伴侣每时每刻粘在一起。偏偏又别扭着不想表达出来,到头来一番纠结也只是坐在身边,手撑在桌子上,看她整理入学新生的资料信息。
虽然别扭着不想表现得太过依赖,但被某人轻轻一揽,脑袋就从善如流地倚靠在肩膀上了。
一个暑假没有修剪,青年的一头乌发长长了不少,为了不妨碍家务用皮筋松松垮垮扎起,随着依靠的动作从肩头垂落。便瀑布似的在桌面摊开,蔓延在她的键盘、缠绕了鼠标线和鼠标之上的素白指尖。
“少年好发量。”握鼠标的手终于停了工作,挑起一缕发丝捻了捻,指尖的主人腾出手来摸摸自己有些似乎贫瘠的发顶,发出了艳羡的感慨。
“好久没有修剪了...好像有些太长了,修剪掉一部分好了。”同样捻起一缕发丝搓捻,青年翻看着寻了几处分叉掐掉,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低低地笑出声,抬头亲了亲她的侧颊。
“我们的头发颜色相似,那就剪掉一半,然后接到你的头发上,怎么样?”
“啊,我吗?”祝影垂眸,拨了拨自己前两天刚烫过的长毛狼尾,心里也有些犯了嘀咕:
“真的很秃吗...发量已经可怜到要接头发的程度了吗?”
“...笨。接头发和发量有什么关系,你说的是种头发才是。”有些埋怨某人的不解风情和煞风景,亲昵的亲吻被不轻不重地啃咬替代。侧颊被几乎整个挂在身上的青年啃了一口,就像是被硌到的小猫轻轻挠了猫爬架一爪来撒气。
“是前两天看了一本书,都市怪谈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傅云倚拿起桌上的菊花茶润润嗓,得到祝影很有情绪价值的回应,这才轻哼出声继续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