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公子哥腰上不系佩环系枣糕…我给你绣的那个香囊呢?”
“什么有益无害…害处这不就来了吗。”
千错万错都是鹤归的错,总不能是妹妹的错。祝子弈不敢直接和自家宝贝妹妹唱反调,只能小声嘀咕两句,然后乖乖回答妹妹的调侃:
“那香囊哪能天天带在身上风吹日晒,我系在书房的笔架上了。刺绣伤眼,那针线那么细,你身体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些。没事就看看话本摸摸猫,刺绣的活计自然会有绣娘来做。”
早在几月前,祝影躺在廊下的摇椅上撸着猫咪听雨烹茶时,突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想着自己似乎太摆烂了些,或许可以找点活计打发一下时间,也算是给兄长姐姐来点爱的关怀。
于是她让折枝寻来了针线,每天想起来就绣一点点,终于在几日前完成了这项大工程。
当年那个扒拉着外套把她往怀里揣、系不上扣子就急得掉小珍珠的糯米团子,还有遇事波澜不惊、仿佛万物都勾不起半点兴致的芝麻雪媚娘,都已经长成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长街纵马扬鞭去,臂挂鹰隼携花来。天赐灵犀胜花容,安敢笑我不点红?
“果然四处寻你不着,又在这里睡着了。”郊外策马狩猎归来的少年小心护着怀里的花束,将其插在了桌上的玉瓶中。
“库房里还有些皮毛,给你做个小毯刚刚好。”又是一番茶楼诗会夺魁,不施粉黛的清丽少女将奖品砚台随手放在一起,拿了时下兴起的话本。
他上前想要给自己倒杯茶水,才发现茶台上放了这样一个藏蓝色为底、绣样花花绿绿的物什。
“这是什么…绣了鸭子戏水图的香囊?”少年的表情很是不好看,捏着香囊的指尖力度加重着捻了捻:
“还真是野了心分不清主次了,这般蹩脚的绣样,也敢拿来给主子用?”
“嗯?那个…是我绣的。”祝影迷迷瞪瞪睁开眼,张开五指伸手晃了晃:
“又不是给你的,还我。”
“原来是小影绣的啊。”少年赶忙护着香囊往后退开两步,又举起来仔细端详鉴赏:
“好生细密的针脚…嚯,还是双面绣呢。”
其实是她绣工太烂,正面反面都满是毛线头,丑得不相上下根本分不清正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