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纹这种东西不准的。”
祝影想起那位有趣的老先生就不自觉扬起嘴角,借着月光煞有其事地打量了青年两眼,心情不错地开口:“燕颔虎额,头上角骨武封侯,脑后边山富贵流,天生的将军命。”
“那姻缘呢?”
“你这眼上眉间,是有一道疤?”天黑有些看不清楚,祝影凑近了眯起眼去瞧,吓得牧箫引一个激灵,捂住左眼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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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有一道疤痕,被短匕划破的。所幸没有划到眼睛,只是眉毛就在那疤痕上断了一截。”
“丹凤下三白,连心断桥眉再加上偏薄的唇瓣…将军这是不得善终的面相啊。”
青年先是一愣,却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出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祝影也不知道戳到了他哪里的笑点,知晓他大抵是不信这些的。也跟着弯唇笑了笑,两人从月光下踏进有些昏暗的回廊。
“哈哈哈…我不行了,国师大人先进去好了,我再缓一缓,调整一下自己、哈…”
“有什么好笑的…那点评句句属实,将军莫要不信。不过看在是将军的份上,在下再送一句忠告好了。”
祝影回眸去看站在阴影里掩面放声大笑的青年将军,对他那股不信玄虚不敬鬼神的狂傲要欣赏又无奈:
“情之一字此生莫碰。钟情者终将归去,合意者必然反目…将军大人,这是你的命。”
“哈啊…无所谓啦国师大人,我不在乎的。”青年似乎是耸了耸肩,语气随意又轻松,很洒脱地对她摆摆手:“这么多年孤家寡人都过来了,后半生也没有归属无所谓,我不在乎的。”
“好啦…快进去吧。那个叫常荌荌的小丫头念叨了好久,又不忍心却扰你的清梦,只能我来做这个恶人了。”
她没再多说,转身推开厢房的门。接住满身油光的豹豹,和一路同行的其他人稍稍颔首算是打招呼。
“豹豹身上怎么这么油湿,你们拿它煲汤了?”
厢房里传来欢快的笑声,门再度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