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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大吼一声，回应他的是密集的枪声和一片喊声。

“突突突……”

“哒哒哒……”

“天刃！牛逼！”

几嗓子喊出来，天刃的军人们士气更胜。

所谓气势如虹人如龙，士兵们的吼声夹杂着子弹一起飞向远方。

“天刃！牛逼！”

“哒哒哒……”

……

这场战斗可能是天刃自从建成以来，到解散改名为止，唯一一场由总指挥和副总指挥两个最高的军事主官同时带队，而且在战斗中所有参战人员同时大喊口号的一场战斗。

在几十年后，天刃部队解密后，一位天刃出来的老兵在接受采访时，用右手扶着左臂空荡荡的袖管，眼中满含热泪的回忆道：

“那是我当兵以来，打的最痛快的一仗，疯狼，我们的头儿，带着我们在缅甸丛林里，杀的敌人尸横遍野！我还记得当时我们喊得那句口号，那是真提气……”

记者：“请问是什么口号呢？”

老兵：“你猜猜？”

记者：“保家卫国？”

老兵摇头。

“杀！杀！杀！”

老兵又是摇头。

“龙国万岁？”

老兵笑而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记者好奇的问道：

“那到底是什么口号？”

老兵放声大笑道：

“当时我也是这么问的，我说有什么词儿啊？我们的副总指挥就说了，去他妈的词，就是一句话，四个字！”

记者看向老兵。

老兵从轮椅上被扶着站了起来，甩开了扶着自己的后辈们，就像几十年前副总指挥那样，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像是又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个清晨，那个普通又特别的清晨，在一眼望不到头的缅北丛林里，咆哮着喊出了那句话。

“天刃！牛逼！”

老兵声音嘶哑，但是那股震慑人心，让人脊背发凉的杀气随着四个字一同在空气中回荡，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又回到了那个清晨。

余音绕梁，老兵站在原本佝偻的身躯和空荡荡的袖管在此刻显得那么高大，原本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却凭空生出了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概。

记者愣在原地，他没有注意到，老兵的眼角有泪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