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都被李瘸子带着民兵队端了老巢,匪首被击毙,逃掉的匪徒都流窜到别的乡镇了。
西江镇政府里,李瘸子等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消灭以陈某和莫某盘踞在桐乡的这股土匪,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
两天之后,他们集结了三百多的民兵,从东西两个方向,趁着夜色奔袭桐乡土匪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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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支十人的先锋小队,趁着夜色前进,清理掉了探查清楚的暗哨。
两支民兵队伍轻松进入桐乡,一路杀到了桐乡政府,围困了陈某和莫某两大匪首,以及他们一干亲信。
面对他们的负隅抵抗,李瘸子以不想民兵伤亡为理由,下令投掷几十颗土炸弹和手榴弹,把整个桐乡政府给夷为平地。
匪首陈某和莫某两人,以及二十多名亲信被炸死,俘虏一众匪徒,成功端掉了整个永城最大的一股匪徒。
不久大部队进入永城剿匪,很快消灭了永城境内的匪徒。
李瘸子不爱当官,放弃了上升的机会,依旧担任着清河镇的民兵队长闲职,闲来无事喝点小酒,看看报纸,日子过得很惬意。
看他孤身一人,有人想要介绍女人给他,却被他以身上有隐疾给拒绝了。
家里人都死光了,他也绝了再娶妻的念头。
梦里常常梦到死在鬼子手里的父母、兄弟妹妹,妻子,儿女,醒来泪湿了枕头……
李瘸子本以为这样浑浑噩噩过着,在十年之后,见两个小孤儿可怜,便收了他们做徒弟,教授他们武艺,当作是给自己养老送终。
这两人一个叫李民勇,另一个叫王承贵,也属于烈士后人。
六年之后,两人十五六岁的年纪,最是调皮捣蛋的时候,打架斗殴,让他没少去给他们擦屁股,擦一次屁股就揍一次,至少得几天下不来床。
某一天,李瘸子瘸子刚从外边回来,李民勇就着急忙慌地凑了上来。
“师傅,不好了,师弟跑了!”李民勇急忙说道。
“跑了?跑哪去了?别跟老子说,你们又闯大祸了,他躲起来了!”李瘸子没好气地说道。
“师傅,我没惹祸,师弟说一群人去京都……当什么兵!”李民勇小心翼翼地说道。
听到这话,李瘸子脸色一变,他有好读报纸的习惯,自然知道现在时局的变化。
“这兔崽子什么时候走的?”他脸色阴沉地可怕。
“走了好一会儿,他们要到了永城火车站了!”李民勇不敢隐瞒。
“走,去把人追回来!”李瘸子说着,连忙转身出门,让人开着手扶拖拉机,带着自己和大徒弟赶往城市火车站。
这年头的路都是泥路,有些地方还坑坑洼洼,走了那么远的路可遭罪了。
到达火车站的时候,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还是抄的近路,不然得花更多时间。
火车站人来人往,有不少提着行李走的人,特别是一些青年,还喊着口号。
李瘸子眼神很犀利,一眼看到了二徒弟王承贵,立马带着大徒弟赶了过去。
这家伙身穿绿军装,头戴军帽,胸前别着徽章,正在跟人侃侃而谈。
“你个小兔崽子,你要去哪里?”他骂道,
师徒两人一人一手扣住王承贵的肩膀,防止这小子给溜了。
事实上,王承贵见到师傅和师哥,双脚就软了了,哪里敢有逃离的念头。
“我……我想……想去京都响应口号……”王承贵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事,你都瞎掺合,我打断你的狗腿!”李瘸子满脸怒气,弯腰在他双腿上拍了两下,骨裂的声音传来。
这说打断腿就打断腿,并不是虚言,直接下手了。
王承贵如同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紧咬着牙关,脸色扭曲,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却没敢发出任何声音。
“把人给回去治!”李瘸子朝大徒弟吩咐道。
李民勇不敢怠慢,立马把人给背起来,跟在他身后往外边走去。
他们还没走出火车站,就被人给拦下来了,那是一群年纪跟两个徒弟差不多大的青年,大声指责他们,还乱扣帽子。
李瘸子脾气本来就臭,哪里忍得了这些,三五下就把人给打翻在地上。
见他那么凶悍,也没有人敢拦着他们,就怕躺在地上哀嚎。
一路坐着拖拉机突突地回去,路颠簸的厉害,王承贵双腿断了,直接痛得晕死了过去。
不过,回到清河镇之后,李瘸子还是找来认识的骨医,给王承贵好好治疗,也让他安分一点,不要啥事情都掺合。
几个月之后,李瘸子带人正在巡逻,看到汽车拉来了一批人,打听之后才知道是从京都拉过来,下放到这里农场进行改造。
他也没有在意,还是该干嘛干嘛,明面上不去接触这些人,暗地里给予相应的帮助。
这一天,他正在办公室里,几个身穿绿军装,手带着袖章,手里拿着红色语录的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