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明白了:怀王明摆着就是有备而来的。
过了半晌,被差遣去怀王府上的人回来:“那人自戕了。”
李如梦冷笑了一声:“死的真是巧啊。”
李漼也疑惑的看了看李洽:“你府上的人给同昌送个信都能自戕?”
李洽也不狡辩,只对李漼说道:“皇兄,同昌说的那个送信人臣弟并不认识,所以让臣弟府上的管家也来了,还请皇兄听听管家的解释。”
李侃气不打一处来:“解释?是解释吗?不会是狡辩吧?”
李漼瞪了李侃一眼,对一旁的王宗时说道:“让怀王府管家进来吧。”
管家进来就哆哆嗦嗦的跪下:“那送信的门房刚进府两天,还是奴从京兆府的人牙子那挑的,谁知是个不知哪来的祸害!”一句话将责任推到了京兆府。
李如梦一听那管家的话,嘴角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皇叔说金吾卫办事不力,皇叔的管家说京兆府的人牙子送来的人是祸害,怎么?温家得罪了皇叔?”
李如梦的话顿时点醒了一旁不安的李侃和李若弗,看来怀王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带着金吾卫去南山搜山的是温凉,如今又说京兆府的事情,那京兆府尹温璋怕也是会被怀王给拉下来的吧?
李侃深吸了一口凉气,咬着牙问道:“温凉去南山巡个山,又不是要荡平南山,皇叔着什么急?连他父亲都要一并拉扯,难道真是那野人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李洽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哎!侃儿你可不要无凭无据的乱给你皇叔扣罪名啊!”
李漼不说话,静静的听着众人你一句话我一句话的拉扯,眼睛却不时的在这群人中不停的观察着。
李如梦看李漼作壁上观,也知道自己这位一向心思缜密的父皇又谁都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