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保衡顿了一下，盯着李如梦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臣希望能在与温凉的对比中赢。”

李如梦莞尔一笑，没想到韦保衡能如此直接：“你都说是对比了，能不能赢难道不是要先比一下吗？”

韦保衡依旧直视着李如梦：“但是，殿下才是评判输赢的人。”

韦保衡的清醒让李如梦心中一动：这个男人总是在重要的时间点找出事情的根源。

李如梦：“你想当本宫的驸马？”韦氏并不缺权势，军中有人，地方有人，朝廷更有人。

韦保衡却笑道：“应该是殿下需要臣来当这个驸马。”韦氏有的那些能给李如梦带来稳固的基础，李如梦想要支持毫无根基的李侃，单凭自己很难成事，但是有了韦氏这棵大树，局势将完全不一样，既能与太原王氏霸占的后宫抗衡，又能与各势力盘踞的朝堂势均力敌，更能在地方各氏族拔得头筹。

这些，韦保衡都为李如梦盘算了。

韦保衡也明白，李如梦一直与自己保持看似亲密却带着距离感的往来不过是对韦氏的需要和忌惮混合着情感罢了。

李如梦松开了原本抓住韦保衡的那只手，走到水边，坐在栏杆上，看着韦保衡，觉得眼前这个人完全就是陌生的，选他进府教李侃是非常明智的决定。

但是，选他当自己的驸马，会不会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李如梦不知道。

韦保衡看出了李如梦的退却，低头笑了一下，继续说道：“看来殿下不想选臣。”

李如梦深吸一口气：“不。”

韦保衡笑道：“那就是殿下想选臣，又觉得拿捏不住臣。”

韦保衡将李如梦心中的忌讳说了出来，李如梦自然不会承认：“本宫不想拿捏谁。”君臣之间的微妙关系岂是拿捏这两个字能说得清楚的呢？

韦保衡想了想，向着李如梦走近了一步，低声说道：“殿下要是选了臣，韦氏一族自然为殿下出力，为李氏出力。”韦氏的势力对于李如梦来说太诱人了，韦保衡深知这一点。

面对韦保衡不断抛出来的联盟利益，李如梦更是清醒的知道：韦氏付出了，自然想要更多的回报。

李如梦低头看着池中的残荷，冷冷的问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