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急切地问道:“王内侍,父皇这般梦魇已有多长时间了?”
王宗时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此前,陛下甚少遭受梦魇之扰,且症状轻微。但自从前天夜间突发狂躁症之后,便开始出现如此状况。”
“昨天本宫到兴庆宫的时候为何不报?”李如梦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王宗时。她的眼神充满了威严和质问,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然而,王宗时却不以为意,他指着在一旁举着银针准备给李漼下针的吴清源,理直气壮地说道:“吴医令说无碍啊!谁知道今天天都亮了陛下都没醒,还梦魇了呢?”
李如梦心中暗自思忖,她非常清楚,自己的父皇这次的梦魇发作得实在太过巧合。尤其是在自己也身处兴庆宫的时候,这种巧合让她心生疑虑。
吴清源的几针下去后,李漼的状况变得异常诡异。他仿佛被夺去了魂魄一般,失去了神智,双眼无神而呆滞地望着床顶,嘴角还不受控制地流淌出口水来。
李如梦见状,连忙从自己的袖口中抽出一条丝巾,轻轻地为李漼擦拭着嘴角。她的动作轻柔而关切,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随后,她转头看向仍在施针的吴清源,焦急地问道:“怎么会这样?我父皇的病情为何会突然恶化?”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解,希望能够从吴清源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见到吴清源突然之间转头看向站立在一旁的王宗时,他那张面庞之上毫无任何表情波动,开口问道:“王内侍到底给陛下吃了什么东西啊?”
“没......没......没给陛下吃什么呀!”王宗时磕磕绊绊地回复道。
吴清源伸出手去替李漼把住脉搏,眼神之中逐渐浮现出一抹阴鸷之色,冷冰冰地说道:“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你是不是又给陛下吃丹药了?”
王宗时眼见吴清源说得这般斩钉截铁,竟然当着李如梦的面直接质问起自己来,心中也是有些发虚,不敢再继续编造谎言,只能老老实实地说道:“陛下说自己没有精神头,吃颗丹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李如梦听到这话之后大惊失色,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着王宗时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狗奴才!明明知道父皇正是因为丹药的缘故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生活不能自理,而你如今居然还敢给父皇喂服丹药!难道说你这条狗命不想要了不成?”
王宗时吓得赶紧跪到李如梦脚下,喊冤道:“殿下真是冤枉死奴婢了!陛下要吃奴婢怎么拦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