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温凉显然并不相信隆升的话,他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隆升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是没办法撤回了,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温将军不要太敏感了啊!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带了一队人马来长安,不需要别人帮什么忙,再说桂州兵匪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去搭上这些人?要是被人发现了去你们大唐皇帝陛下面前说我南诏勾结大唐叛军,皇帝陛下怕是会立刻下令进攻我南诏了!我这是急着来长安送人头的吗?你们是不是当我南诏都是傻子啊!!”
隆升心中波澜壮阔,情绪难以自抑,身体更是被温凉全面压制着,丝毫动弹不得,这让他心急如焚,满脸涨得通红。
然而,温凉却并未因隆升的辩解而有半分松懈之意,他手上反扣隆升的劲道反而愈发加重,同时冷冷地质问:“隆升世子如此说法,莫非是觉得我等大唐金吾卫皆乃愚人不成?若我轻信于你,恐怕贵国南诏便会将我大唐视为可欺之辈了!”
言语之间,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愤怒。
隆升已经被温凉压在身上的膝盖顶得疼到冒冷汗了,连忙求饶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柳娘子不过就是在坊间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就找你来问我的话,无凭无据的,我也是真的冤枉啊!要不然我们去找你们大唐皇帝陛下问问,我南诏是真的诚信归顺,怎么可能跟桂州扯上关系!”
柳如梦听到隆升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不仅毫无新意可言,甚至连一点有价值的信息都没透露出来。
如今他竟然还搬出了父皇,妄图借此恐吓温凉与自己,真是可笑之极!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转头看向温凉,语气嘲讽地问道:“温将军,可能是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还有些愚钝,实在不明白刚才隆升世子所言何意。难道他是在责怪我带温将军来这里冤枉了他不成?”
温凉自然心知肚明,他与柳如梦早已达成默契,一个负责明面上的交锋,另一个则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自己身为金吾卫,便是明面上的那张王牌;而柳如梦此时此刻的表现,则是为了继续扮演好教坊都知这个角色,以便能在其伪装之下,与隆升展开更为激烈的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