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时日无多,他或可多留他苟延残喘几日,若是装的,那自己就让他彻底变成真的!
两人行礼后开始为陆怀真诊脉。片刻后,庞太医恭恭敬敬道:“陛下,十七王爷早年伤了肺腑,如今已是油尽灯枯之态,恐时日无多。”
刘太医给陆怀真把脉之后也给出同庞太医一样的答案。
皇帝听后,神色稍有缓和。
太子剑眉微蹙。
不是说他是装的么,怎会如此?
陆怀真凄然一笑,“皇上,臣弟缠绵病榻多年,绝无谋逆之心。与威宁伯世子合谋做些小营生,也不过是打发剩下的时日。”
“谁知道呢?”
太子可不会因为他病入膏肓就心软,“家国有难之时,可不见十七皇叔慷慨解囊,对镇国公府却上赶着巴结,意欲何为,昭然若揭!”
皇帝听了太子的话,微微点头,眼神中的怀疑并未完全消散。
恰在此时,皇后拎着一个食盒与三皇子走了进来,“皇上,您这些日子忙于政事,日夜操劳,臣妾亲手熬了鸡汤。”
“父皇。”
皇帝神色平淡地睨了这对母子一眼。
刚好此时腹中有饥饿感,他端起皇后放在面前的玉碗,拿着勺子小口喝了起来。
三皇子看着地上的陆怀真故作惊讶,“十七皇叔,你今日怎的进宫来了?”
陆怀真还未开口,太子冷冷道:“十七皇叔私下与镇国公府来往密切,府中私藏龙袍,意欲谋反!”
三皇子直接笑了,“太子皇兄,你说十七皇叔谋反?”
他看着陆怀真病态的脸色,“十七皇叔身患重疾多年,还不知能活几日,他作何谋反?”
“若无谋反之心,为何多次购买粮草送与镇国公收买人心?”
三皇子不搭理太子,他转身看向皇帝,“父皇,十七皇叔一向体弱,许是被人栽赃陷害。儿臣记得皇祖母曾多次提起十七王爷为人善良,赠粮之举也许只是单纯敬重边疆将士,并无他意。”
皇帝端着碗喝着鸡汤,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