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嘞，”少女嘻嘻一笑，“他是我哥，刚从国外回来。张叔你可得记住了，下次可别认错出笑话。”

“哦哦，真是抱歉啊，”张叔点了点头，开始打量夜辉起来，“小伙子看起来挺不错的，嗯，像有故事。”

“你好，张叔。”

夜辉回应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老哥你也记好了，这是张叔。我小时候爷爷奶奶经常带我来这条街玩，也就跟张叔认识了。”

夜黎离笑盈盈地说道，似乎重回这里让她相当开心，见此的夜辉也不禁翘起了一丝嘴角。

“难得来你张叔这一趟，要不要抓把糖回去？”

张叔同样被夜黎离所感染，哈哈地笑着。

“哎呀张叔我不是小孩了好吗？”

……

很快，夜黎离便带着夜辉走遍了这条旧街，在少女的介绍下，认识了什么林姨、王婆、罗哥等等，莫约十几号人。夜辉也没嫌烦，而是陪着夜黎离直到跟最后一个老熟人打了招呼。

“看起来你小时候挺欢迎的。”

走了这么久，是个人也该饿了，夜辉从隔壁繁街买了点小吃，回来给夜黎离带了一些。

“那当然，我小时候又可爱又听话。”

“是吗，我都有些不记得小时候了……”

夜辉说得很平静，但夜黎离却仿佛听到了一丝悲伤。三百年过去了，作为人的本能总会将过去的事情尘封，如果夜辉不去刻意地回忆，就很难再想起来最初的记忆了。

“说不定再过些时间，”夜辉苦笑一声，抬头看了眼渐渐落下的夕阳，对他来说，如今要变成过去，或许只需百年，或者是千年？总之迟早有一天也会渐渐模糊吧，“我又要忘记不少事了。”

“没关系的，”夜黎离突然探出头，大眼睛在夜辉眼里扑闪扑闪的，像宝石一样，“只要没忘记重要的人和事，那其他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吧。”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活的更久一样。”

“说不定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