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若不从，那遭殃的就是下人。

下人又有何错，不过是跟错了人，逼不得已罢了。

他看了眼寒烟。

缓缓起身来到桶前，褪掉衣物，踏入桶中。

没多久。

门口响起叩叩声。

“谁。”

“我萧天凌。”

“什么事。”

“族长命我来为你收拾干净。”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不行，她意思让我亲眼盯着你，要是收拾不干净，就拿我试问。你知道的，我现在在她眼里，猪狗不如，我可惹不起她。”

南玖手里拿着毛巾擦背。

无奈的盯着门。

“好吧，你进来吧。”

萧天凌进来后。

忐忐忑忑，不敢直视他。

毕竟除了族长，平生也是第一次给族长以外的人洗澡，还是个男的。

低着头。

唯唯诺诺。

“我，我，对不起，我其实也不想来，毕竟，我没斥候过族长以外的人。”

他不说南玖也看出来了。

自从进房，他一直低着头。

头也不敢抬一下。

也看不出他是害羞呢，还是伺候男人尴尬呢。

“你坐在一边就行，我自己会弄。”

“不行，族长说，等她吃完饭，会亲自来检查，若是我监督不好，我小命不保。”

听完，南玖真是不由得想笑。

“族长真是无情，我和她结婚，你是最难受的那个人，她偏偏让你来斥候情敌，杀人诛心。”

“这你倒是放心，我心已死。别说斥候你洗澡，就算看你们洞房，我都心无波澜。”

南玖停下手里动作。

斜眼看去。

“当真你也如此无情。区区几天就能放下一段感情。”

“不是放下，而是把美好埋葬于心底，从此不碰既半分。”

他边听他说话，双眼未曾离开。

听他言语淡然。

可双眼提及时，难免泛起红晕。

不过他又怎是伤口撒盐之人。

“你坐那去吧，让一个大男人斥候我像什么事，你放心我糟蹋是为了故意今天恶心她的。不过胡须要你帮我剃，我不太会用，谷里的工具。”

萧天凌淡然一笑。

“行。”

来到椅子上坐下。

南玖，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