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还要写那些东西来骗我……
你是不是想杀我……
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不爱我了吗?
我当真如此罪大恶极?
腹部突然传来一股锐痛,上官澍捂着肚子找了个台阶,缓缓坐下,看着渐渐变暗的天色,泪水拌着寒风吞下。
隐匿在镇国公府的暗卫像一只只麻雀一般,主人走了,他们也竞相飞走。
廖牧缓缓凑近,低声问,“主子,属下给你找个地方……”
上官澍丧气地摆了摆手,从腰上的佩环中摘下一个,递给廖牧,“拿去当了,再在城郊找一处小屋,要最破的,最好漏风那种,再给我准备一身带补丁的麻衣。”
“剩下的银子给我全换成铜板,然后你带着其他人去城外找黄将军,没事不要来找我……”
廖牧一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主子这是要干嘛?
破产了?
不至于吧?
百万大军的主帅诶……
而且什么叫不要来找他?
莫不是不要他们了?
廖牧眼泪差点儿落下来,他死死憋着。
上官澍见廖牧迟迟不走,狗熊似的汉子把最后一点儿阳光挡得严严实实的,晒不到阳光让他更冷了,他蹙眉,“你怎么还不走?”
廖牧可怜兮兮,“主子你不要我了吗?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要我,我去哪啊?”
上官澍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他沉了一口气,懒得跟他废话,摆手,“你先去把我交代你的事办了!”
廖牧无法,只能先去办事。
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几件小事,安排给百十来个没事干了的暗卫,简直狼多肉少。
他们私底下商量了,主子落魄了,他们更不能走,他们要留下保护主子,既然主子不让他们漏面,他们就偷偷的。
于是廖牧将一袋子铜板扛到上官澍面前的时候,其余暗卫在上官澍的新“宅子”四周藏了起来。
上官澍从中抓了一把,剩下的就让他们分了。
廖牧将上官澍带到玉芒山下的一个处荒无人迹的院子,里面有个小土坯房,远处看都摇摇欲坠,更别提一凑近,嚯,两扇小木门各自烂了一半,门栓是跟红绳子,廖牧指着,“这是房主赠的,乔迁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