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夜里,乌曈始终呆在温暖舒适的...
另一间地下室。
有区别吗?
当然有。
最起码他是单间。
——
地下室中。
这里没有食物,没有饮用水,没有光源,也没有希望。
有的只是个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的男人。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包扎手法细致而又专业。
可惜,那只蒙着白雾的眼睛没办法用常规手段治愈。
绝生之眼断绝的并不只有别人的生机,还有他自己的。
它正在慢慢腐烂,连同男人摇摇欲坠的理智一起。
“他们是谁...我为什么没死...”
男人边说边用头顶着墙壁,声音浑浊而又疯狂。
显然,对于未知的恐惧要比疼痛更折磨人。
“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
乌曈的声音渐渐消失,似乎要彻底丧失理智。
他猛地向后挪了挪,似乎打算一头撞死在墙上。
吱嘎。
突兀的响声打断了乌曈的动作。
地下室的铁门被推开,包裹在金属中的手从黑暗中浮现而出。
乌曈浑身一颤,用仅剩的眼睛看了过去。
他看不太清,只能认出那是个高大魁梧的身影。
猩红长袍将整个人包裹在内,延伸出来的兜帽让他的脸全部藏在了黑暗中。
手上提着样式古怪的椭圆形灯笼,并不算太明亮的火光在灯罩的影响下,变成了同样妖异的猩红。
“那...那盏灯...”
乌曈眯了眯眼睛,脸上写满了恐惧。
他的能力很特殊,哪怕看不清东西也可以凭借本能得出个大致印象。
就像一开始见到红面具的时候,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股恐怖的力量。
如果说那位邪神信徒在他的视角中代表着危险,那这怪模怪样灯笼就代表着...
新鲜。
什么东西新鲜又能做成灯笼?
人皮。
可惜,猜对了并没有奖励。
踏,踏,踏。
提着灯笼的人影缓缓走进,光芒随之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他缓缓摘下兜帽,露出那张对于乌曈来说如同梦魇的猩红面具。
“哈...没想到还真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