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本就是由流民组成的,就算是一群面黄寡瘦,手里只是拿着棍棒,也不会遭到人怀疑。
“您的意思是,他们压根就是流民伪装的匪军?”
“伪装?也不尽然,他们有一句话没有喊错,哪里有压迫和苦难,哪里就有他们。
“匪军、义军、流民,他们本就可以是任何一种身份。”
白清歌拉下窗帘,结束了这场对话。
“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白清歌揉了揉祝卿安的脸蛋。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祝卿安眯着的脸庞一脸歉意,“如果不是我拿糕点给他们创造了借口,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死那么多人了。”
白清歌给了祝卿安一个手锤,后者吃痛的捂住脑袋,一脸疑惑。
“少杞人忧天,今天就算是没有你,他们也会闹起来,乱世可不是能凭一个人停下来的。
“以后遇见解决不了的事,躲远点就行了,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
祝卿安脸上露出了犹豫,“如果,能解决呢?”
白清歌眉头微挑,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啊。
“我的建议是,那也不要去插手。”
“为什么?”祝卿安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这场战争你看到的只有苦难,那你瞧瞧那些诸侯们,你来我往,东掠西抢,那可是快乐得很啊。
“若是有人强行终止了这场战争,绝对会被那些诸侯记恨上。
“就算是这天下的共主,一时找不了他的麻烦,还不能找他在乎的人的麻烦吗?
“除非他是个天煞孤星,没亲人,没朋友,又或者是个为大家,舍小家的人。
〝我不否认他的伟大,但是,卿安,无论是天煞孤星,还是失去家人和朋友,都一定不会开心的。
〝我呢,是个很自私的人,我只想保护我身边人的安全。
“至于其他事情,要是敢挡在我的前面,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祝卿安听出了白清歌言语中的孤独,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