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柳时衣一行人的是一队官兵拦下。领头的官兵严肃地告诉他们,今晚有烧龙船前的净身仪式,因此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码头。
柳时衣在心中暗骂一声,难道是被那女子和周昂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她这一来一回也就一个时辰左右,怎么忽然就派兵把码头看守起来了?
楚弈此刻却上前一步:“我乃大周太子,你们口中的闲杂人等,莫非也包括本宫不成?”
柳时衣她们从未见过楚弈冷下脸来、端起太子架子的样子,此时对视一眼,便装作是太子的随从,往楚弈身边一左一右一战,也是板起脸来。
这官兵们却像是早有准备,那领头的不卑不亢,却依然一步不让:“太子殿下,这净身仪式是事关月神祭祀的大事,您龙体尊贵,去了您身上的天子之气反倒会和月神之气冲撞到,无论是对您,还是月神大人,抑或我们澜州城的百姓,都不是好事。还请殿下体谅我们当地风俗。”
无论宫里宫外,楚弈几乎没跟人摆过架子,强撑起来的派头被这么一回,顿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柳时衣眉头皱了起来,正欲上前争辩,沈溯却一把拉住了她,冲她微微摇头。
“既如此,太子殿下,我们便先回吧。”沈溯声音淡然,一点不见刚刚在客栈中焦虑的样子。
柳时衣和楚弈不知她这是何意,但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起争端,只得转身离去。
三人走了一段,离开了官兵们的视线范围后,楚弈才不解地看向沈溯:“为何拦我?”
沈溯冷静异常,脸上的神情甚至有一丝冰冷:“你们难道忘了,那知州已经和圣女教的人通过气,把目标锁定在我们身上了?今晚别人或许他们不会拦,但我们和太子,他们就是拼着一条命,肯定也要拦下来。”
柳时衣和楚弈无奈,心知沈溯说得对,只好铩羽而归。但她走了片刻,却猛地停下脚步:“不行,你们先回客栈。石头魄风跟我约好了,寅时必须要在龙船那里见面。我得去等着,不能让他们毫无准备,被那群官兵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