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在冀州的地位,向来都是被人迎进府内,什么时候被拒之门外过?
就算有时候袁绍在会客,他也能直入议事厅。
沮授面色铁青,正要发怒,却只见文丑从里面走了过来。
文丑以目视之,沮授会意。
两人一前一后重新回到了沮授府邸。
刚进门,文丑就说道:“沮公,大事不好了,郭图前去求见主公时,我正好也在,虽然主公让我退下了,但我常年习武,耳朵十分灵敏,刚走门外不远,我隐约听到了两句,郭图这个狗贼,向主公献谗言,说我们势力太大,若不遏制,必起祸乱。
当日就想就去砍了这个狗贼,这些年,若不是我们兄弟为主公南征北战,主公怎么能有如今的权势?”
沮授感受到门前的异样气氛后,就隐隐觉察到袁绍的用意,此时听到文丑直接说出来,更加验证了他的想法。
看到一脸犹自愤慨的文丑,沮授缓缓说道:“叔恶,切莫动怒,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就算郭图向主公进言,主公也会掂量其中的利害。”
文丑点头,他虽然是一名武将,但也明白其中的原因。
如今军权都是冀州一派手中,如果袁绍真敢把冀州一派,全部撤换,很有可能会引起军士哗变。
可袁绍的性子总是让人捉摸不定,这件事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谁也无法知道结果。
“沮公,如今主公真拿冀州派动手,我一定亲手斩下郭图的首级。”
“叔恶,不可乱来,还是要以大局为主。”
“大局,整日都是大局,若非沮公对他们一再迁就,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他们彻底消失。”文丑有些抱怨,在他看来,与郭图的相争,哪有这么麻烦。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一把火把郭图烧死,谁又能出查明真相?
沮授苦笑一声,说道:“叔恶,这件事的根源不在郭图,而在于主公。
郭图不过是主公的一个棋子,就算没有这枚棋子,还会有其他的棋子前来,难道你能一个个都杀干净。”
文丑闻言,一时语塞,有些说不话来。
别看沮授给文丑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内心深处,早已经惊涛骇浪。